毓秀院。
葉挽歌剛從太醫院回來,換完了衣服,香冬便跟踩點似的進屋來了。
“怎麼了?”葉挽歌挑眉看了香冬一眼。
“小姐,是阿都叔來了。”香冬看著葉挽歌,不知道如今葉挽歌還是什麼意思,也不知道她願不願意見阿都。
畢竟阿都在之前小姐和寂王殿下吵架的時候,便已經被趕出去了。
阿都作為寂王殿下的人,不知道小姐會不會遷怒?
葉挽歌問道,“可有說何事?”
“阿都叔沒說。”香冬搖了搖頭。
“那算了,你讓他進來吧。”葉挽歌本就打算原諒秦非夜了,便也不打算再為難阿都。
片刻之後,阿都便從外間進了毓秀院。
葉挽歌坐在院子的藤椅之上,手中捧著一本話本,漫不經心的看了阿都一眼,臉上露出一抹笑意。
“阿都叔,好久不見,今日前來,不知道有什麼事?”
“郡主這般客氣,折煞我了。”阿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,說起來他也著實是慘。
原本被秦非夜派到了葉挽歌的身邊,可自己還是兩頭跑的,所以也算不得毓秀院的人。
所以在後來葉挽歌和秦非夜吵架的時候,才會殃及池魚。
而後自家主子為了哄郡主高興問了自己許多葉挽歌的喜好,偏偏阿都是一個都答不上來,總而言之,是一點忙也沒有幫上。
阿都叔因此也被秦非夜好生嫌棄了一番。
總之阿都叔,實慘。
“說罷,什麼事,是秦非夜讓你來的?”葉挽歌也不再為難阿都,心裏大概也猜到了一些。
這兩日秦非夜都沒有出現過,大抵就是忙著處理洛秋雅的事情。
洛秋雅那邊也是風平浪靜的很,不敢再去叨擾太後。
聽婁太後說,洛秋雅直接以身體不適為由,請求在染秋別苑養病,至於她之前同太後說的那件事情,則再也沒有提起。
看來,洛秋雅也是心虛了。
隻是這樣靜默卻不代表事情解決了,置之不理,終究是個定時炸彈,不知道何時會爆發。
秦非夜既然說能解決,便定會解決的。
現如今,阿都前來,多半是為了此事。
阿都笑了笑,“郡主聰慧,的確是王爺命我前來請郡主前往國色天香,王爺有些事情,想跟郡主談。”
“國色天香?”葉挽歌記得,那是自己初到這個世界不久之時,女扮男裝去的一家妓院。
在那裏,葉挽歌還碰見過秦非夜和一貌美女子在說話。
後來,葉挽歌也偶爾從秦非夜口中聽到過一些國色天香的消息。
這個妓院,其實背後的人便是秦非夜,國色天香,便是他的情報收集處,沒有什麼地方,比妓院更龍蛇混雜。
隻是背後之人是秦非夜這件事,十分隱秘,整個汴京人,大抵都無人知曉。
現在,秦非夜請她去國色天香,是想做什麼?
“是。”阿都點了點頭。
葉挽歌從藤椅上跳了下來,將話本扔在一旁,“行吧,現在就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