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挽歌看到秦非夜,眉頭皺了皺。
不會是秦非夜這廝把他們兩的事情傳到太後那裏去了,讓太後給他做主吧?
不對,看秦非夜的模樣也十分意外,該不會是秦非夜和她的那點事情。
可又會是為了什麼,會讓太後這大晚上的把他們都叫進宮裏來?
“是,不止所為何事,我們進去再說。”秦非夜也察覺到了一些不對勁來,心裏有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。
“好。”葉挽歌點了點頭,往前走的時候又忍不住看了秦非夜一眼。
今日的秦非夜氣色比之之前在毓秀院的時候已經好了許多,不再是病懨懨又毫無血色的模樣了,看著與往前沒什麼不同,不笑的時候,仍是那副清冷孤僻的模樣,完全看不出受了傷。
不過也才三日,這後腰處的傷口又那麼深,如何都不會好那麼快的。
這秦非夜……
大抵那傷口對他來說,本就算不得什麼,在毓秀院那般,無非就是賣慘罷了。
想到這裏,葉挽歌搖頭輕笑。
高高在上如秦非夜,也需要賣慘。
秦非夜忽然說道,“我的傷已經無大礙了。”
言下之意,便是有幾分試探葉挽歌,是否能去找她了的意思。
“哦。”葉挽歌假裝聽不出他話裏的意思。
秦非夜還正欲說話,兩人已經到了壽安宮的大門口了。
葉挽歌睨了他一眼,示意有什麼話回去再說。
秦非夜笑著點了點頭。
如今葉挽歌對他的態度已經好了許多,這看著大概是氣消了吧?
至少,她願意和自己說話了,而且不再開口閉口便是分手之類的話語,秦非夜覺得甚是開懷。
兩人並肩走到壽安宮大殿門口時,便聽到了裏麵傳來的低低的哭泣聲,除此之外,再無其他聲音。
怎會有女子在這裏哭?
葉挽歌和秦非夜對視一眼,都覺得十分奇怪,兩人踏進殿裏,在看到裏麵的人時,臉色瞬間都沉了下來。
婁太後此時正一言不發的高坐在上位,臉色十分難看,而底下一坐一跪的一男一女,便是那洛時風和洛秋雅。
洛時風坐在輪椅之上,背對著葉挽歌和秦非夜兩人,看不清神色。
那個跪坐在地上的女子,正在哭,哭得十分傷心無助。
雖然隻是一個背影,葉挽歌也認得出來,這哭的人,是洛秋雅。
這兄妹來這裏,想要做什麼?
秦非夜心裏不好的預感愈發強烈了。
他和洛秋雅唯一的交集,便叫葉挽歌生自己的氣到現在,莫不是現在洛秋雅把他們的事情捅到太後這裏來了?
秦非夜鷹眸一暗,眼底閃過一絲殺意。
早知如此,當初便該殺了洛秋雅,永絕後患。
葉挽歌對洛秋雅自然也是沒半點好印象的,如今竟然大晚上的來太後這裏哭哭啼啼,太後又把他們都召進宮裏了,那自然是與他們有關。
與他們有關的事情,也無非就是洛秋雅和秦非夜的那一次……
所以,葉挽歌幾乎已經猜到了洛秋雅是將事情在太後麵前捅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