百歲宴的笑聲似乎還未散去,偏偏來了不知死活的人,而且一副趾高氣昂,不知是誰給的膽量。
“你是本宮的晚輩,本宮勉強喚你一聲長久公主,這頭蠻牛是銅鑄鎏金的。”
嬪人高傲的說著話,隨從立即為嬪人斟了自己帶來的酒,嬪人取了酒盅放在桌案上,輕輕一笑,盯著蕭靈兒的眼睛,“長久公主,有些道理不說不透,本宮今天特地來告訴你,再難馴服的蠻牛,隻要套上嚼子,也要老老實實的低下頭耕田,真有卸了嚼子的那一天,也是淪為盤中餐。”
今天是孩子的百歲宴,無論誰來了至少要說一句祝福的話,可是這位嬪人竟敢不陰不陽的唱一些陰損言語,恐怕是剛剛進宮不久,沒聽過蕭靈兒的名頭。
蕭靈兒冷冷一笑,隨手從桌上拿起一根筷子,輕輕一甩手,筷子釘穿了嬪人的酒盅,紮在桌案上,入木三分,響著龍吟之聲。
看著如此輕易的一手,卻不知蘊含了多少功夫。
縱然筷子是銀的,刺破酒盅也需要力貫長鴻,何況這張桌子是堅硬的黃花梨木,筷子紮進桌案,如同紮進一塊豆腐。
亮過這一手之後,嬪人驚嚇的麵如殘雪,卻還是硬撐著僅存的膽量,“你,你這是什麼意思,本宮好心好意來……”
話音半落時,蕭靈兒笑得輕描淡寫,“要不你把這頭銅牛一口一口的吃下去,要不你自己動手把舌頭割了,我留你一條活命。”
要麼吃銅牛,要麼割舌頭,這是蕭靈兒開出的條件。
不是商量,而是命令。
筷子刺破酒盅時,酒漿濺了嬪人半身,聽清楚了蕭靈兒的話,嬪人強撐著膽量,瞪大眼睛拍桌子站起來,“蠻女!本宮奉皇命前來隨喜,你敢對本宮無禮!”
本以為搬出皇帝的名頭,至少會震懾住當堂的人,卻沒想到蕭靈兒的眼眸裏隱隱閃動殺氣,狼主更是端起酒杯,輕輕碰在孩子的小肉手上,舒展濃眉一笑,“乖孫,等一會兒見到血光不要怕,老五爺就在你身旁。”
孩子抓著狼主的胡須,撲閃著清澈的眼睛,笑得這麼開心。
望著嬪人那副又膽寒又硬撐的模樣,蕭靈兒輕輕一笑,“我給過你機會,但是你不懂珍惜,我的雙槍都快生鏽了,剛好用你的命來祭一祭。”
蕭靈兒的話音落下,隨身丫鬟立即捧來雙槍,嬪人一下子癱進椅子裏,瞬間嚇破了膽,忘了怎麼逃跑。
九皇子橫了一步,擋住蕭靈兒的殺氣,瞪起一對桃花眼,狠狠斥責嬪人,“滾出去!”
“沒那麼便宜!”
蕭靈兒一聲怒嘯,隨手飛起一隻纓槍,擦著九皇子的鬢邊而過,穿過嬪人的發飾,狠狠釘入門欞。
發飾一碎,嬪人的頭發瞬間散亂,此刻嚇得猶如丟了腦袋,連尖叫也喊不出聲音,感覺像一步踏入了閻王殿,等著自己的是十八層地獄的酷刑。
蕭靈兒飲一盅酒,抓起另一支纓槍站起來,一步一步踏向嬪人,字字猶如寒風飄雪,“我要先割掉你的眼皮,這樣等我剝開你的肚子,拽出腸子時,你才閉不上眼睛,全都能看到,人的腸子流出來不會馬上死,借著這個時機,我剛好可以砍掉你的雙手雙腳,然後挖出你的心,讓你可以看到最後幾次跳動。”
這麼嚇人的話,即便被一條漢子聽到了,也會嚇到血漿冰冷,嬪人聽到這些,登時雙眼一翻,瞬間暈死過去了。
隻能說這個嬪人很慘,全皇城最不能惹的公主就是蕭靈兒,這個嬪人還偏偏要踢上門來送死。
如果嬪人真是奉皇命前來,那麼就是皇帝決心舍了這個女人一條性命,可以換來蕭靈兒濫殺妃嬪的一個罪名。
蕭靈兒提著纓槍,走向暈厥的嬪人,唇角冷冷一笑,“裝死的人我見多了,裝成你這麼假的,我還是第一次見。”
抖動靈腕,甩了一個槍花,目色裏透著冷冷寒意殺氣,下一個瞬間就要出手了。
無論如何,這個嬪人代表皇城後宮前來賀禮,如果命喪公主府邸,恐怕正中皇帝下懷。
用嬪人一條性命,換來蕭靈兒有罪,這是皇帝的生意經。
昨夜太子妃刻意切切叮囑過,什麼難聽的話都要忍著,九皇子生怕愛妻闖下大禍,急忙攔在前麵,反手打了嬪人一記耳光。
嬪人一聲叫痛,從椅子上摔下來,腦袋又磕到了青磚,鮮血頓時流了下來。
九皇子上前一步,補了一腳,踢在嬪人的肩頭,風雅的皇子已經紅了眼睛,“我是九皇子,看清楚是誰打了你,滾吧!”
這是蕭靈兒第一次見到九皇子打人,真是一個令人疼愛的小夫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