沐秋急忙招呼暗鏢不用追趕,“幾位大人,抓賊不急,快點救人吧!”
風流眼此刻趴在地上,後腦勺流著鮮血,嘶嘶啦啦的抽著冷氣,沐秋和若郡主跑到身旁,急切的追問,“你要不要緊,能不能站起來?”
“腿腿腿,腿疼,站不起來,扶著我。”
真是不拿自己當外人呢,沐秋和若郡主退了一步,關照暗鏢扶起風流眼。
直到風流眼抬起一隻腳站著,這才驀然發覺,那支文生劍割在風流眼的腿上。
“不是吧,你自己拔劍把自己割傷了?”
看到這種情形,沐秋真是覺得又好氣又好笑,隻能無奈的揉著額頭,“天下居然還有這麼笨的人。”
若郡主望著鼻子緊皺的風流眼,也覺得無聊的搖搖頭,“錢財總比生命重要啊,剛才給那群人一些錢,何必受這樣的罪呢?”
風流眼忍著劇痛,無力的睜開眼睛,見到若郡主時,眼神驀然放光,“四天之前,我們曾經擦肩而過。”
後腦的血還沒幹,腿上的劍還沒拔下來,現在不是扯閑篇的時候,沐秋深深的歎一口氣,央求幾位暗鏢,“先帶回府裏再說吧。”
出來買一些水果和青菜,竟然帶回來一個半身鮮血的大活人,真是讓蕭靈兒不知該說些什麼。
蕭靈兒一抬手拔了割在風流眼腿上的劍,濺出一束鮮血,惹得風流眼一陣叫苦不迭,“疼疼疼,腿斷了,腿斷了!”
“小廢物,你再廢一句話,我就真的把你的腿割斷!”
蕭靈兒一把撕下風流眼的袖子,隨便團一團塞進風流眼的嘴裏,“把褲子脫了,上藥。”
所有聽到的人都瞪大眼睛,風流眼更是緊緊的抓住腰帶,嗚哩嗚吐的聽不清喊些什麼。
沐秋趕緊將蕭靈兒推到一旁,無奈的跺跺腳,“長久公主殿下,這又不是在沙場,顧不上男女之禮,你這樣……”
“知道了,真囉嗦,以前在兵營裏我見過多少……算了,算了,跟你們說不清楚。”
蕭靈兒扔下金瘡藥,扭頭命令侍衛,“你們把他褲子扒了,用溫酒衝幹淨傷口,將這瓶藥灑到傷口上,然後包紮一下,把後腦勺的頭發剃了,用同樣的辦法把腦袋也包了。”
落下命令以後,三位姑娘退出了這間房,已經關門走出很遠了,又聽到屋裏傳來殺豬一樣的嚎叫,估計是溫酒殺著傷口,讓白白淨淨的風流眼痛不欲生。
蕭靈兒回頭狠狠斜了沐秋一眼,“你從哪撿回來這麼個玩意兒,包紮好了趕緊扔出去,別給我的府門丟人!”
“蕭靈兒,真的不用找郎中縫一縫嗎?”沐秋聽著風流眼的慘叫就覺得有點瘮人,無奈的回頭望一望,深深擔憂著,“不會變成殘疾吧?”
“屁大點個傷口縫什麼縫,半個月就能長好,殘不了。”
蕭靈兒倒吸一口冷氣,驀然停住腳步,直勾勾地盯著沐秋,“風沐秋,你和這個貨……”
“蕭靈兒,你別胡說八道啊,不然我欺負死你女兒!”
沐秋輕輕瞪回去,嫣然一笑湊近蕭靈兒,“你覺不覺得這個貨和我身邊這位公子很幾分像?”
身邊這位公子,當然就是溫婉可人的若郡主,蕭靈兒順著沐秋的眼神瞟過去,無聊的哼了一聲,“一個是癩蛤蟆,一個是天鵝,哪有半點像?”
若郡主婉兒一笑,立即向蕭靈兒拱手謝禮,“謝謝堂弟妹的公道話。”
謝過蕭靈兒以後,若郡主驕傲地揚起下巴,輕輕掃了一眼沐秋,“秋兄台,要不要請個郎中醫一下眼睛?”
“現在那個貨半身是血,疼的眉毛和鼻子皺在一起,當然看不出來了。”
現在敵眾我寡,沐秋隻能悠悠的歎一口氣,將這個話題劃過去,隨意問一句蕭靈兒,“小桃花哪去了,我中午打算教他做鳳梨飯的。”
“早晨出門去接太子哥了,估計差不多快回來了。”
蕭靈兒回答的這麼隨意,卻讓沐秋驀然瞪大眼睛,“太子哥今天過來?”
“好像太子妃和小皇哥也來,說是要過來看看孩子。”
蕭靈兒回眸望著呆愣的沐秋,無所謂的揚著眉梢,“你不是要做鳳梨飯嗎,中午多做一點吧,估計這群貨都能留下吃飯。”
“這群貨?”
沐秋緊緊著纖眉,無奈地揉著額頭,“蕭靈兒,你能不能約束一下這張嘴,太子哥和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帝和皇後,小皇哥是未來的太子爺!”
“知道了,中原人真麻煩,以前在遼國,我經常叫蕭太後老太太,也沒見誰敢管著我!”
蕭靈兒不耐煩的走向後殿,沐秋跺跺腳走向廚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