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去睡,聽話。”我柔聲催促道,“去睡吧,我洗完碗馬上就來。”
秦墨川迷迷糊糊的點點頭,搖晃著身子爬上二樓,含糊著說道:“你快點啊,太晚了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我答應道,手上的動作不自覺的快了起來,心底深處有一塊地方卻隱隱發著熱。
那天晚上我和秦墨川躺在一塊,他的床不算大,兩個成年人躺在上麵顯得稍微有些擁擠,兩個人肉貼著肉,呼吸心跳都交纏在一起。
我本來以為會發生些什麼,畢竟已經如此露骨的躺在了一起,但是沒有,我躺上床後,秦墨川隻是伸過一隻手搭在我腰上,仿佛是在確認我的存在,之後便砸吧砸吧嘴陷入了睡夢中。
這讓我有些不知所措,他和我之前遇見的那些男人都不一樣,在他之前,沒有人會帶我回家,會給我做飯,固執的要等著我洗碗,最後隻是單純的躺在床上休息,隻有他。
秦墨川側躺在我的身後,輕輕的呼吸聲一下一下的打在我的後頸處,酥癢感帶著我半邊身子都麻了,攪的我一夜無眠。
第二天一早我幾乎是逃似的回到了出租房,理智告訴我應該離秦墨川遠一些,可心裏卻已經開始期盼第二次的重逢。
出租屋內一片淩亂,李峰子躺在中間的大床上,他的旁邊坐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,女人赤裸著上身,見我進來了也不驚訝,撇嘴拿了桌上的錢就出去了,空氣裏充斥著糜爛的氣味。
要是放在以前,我可能會不管不顧的去狠揍那個女人一頓,可我現在卻沒了這個心思。
算了吧,這人的心就從來沒在我身上過,不過是我一廂情願的守著他,他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。
心都被挖空了,又怎麼會疼呢?守著他不是愛他,隻是習慣了。
“今天怎麼想著做蔬菜粥了?沒有肉嗎?”李峰子坐在床上劃拉我做的蔬菜粥,嘟嘟囔囔的問。
我搖了搖頭:“家裏沒有其他東西了,而且你今天都睡了一天了,起來就吃油葷大的對胃不好,明天我回來的時候再給你帶,想吃點什麼?”
李峰子歎了口氣接著喝粥,“隨便吧,你做啥我吃啥。”
他看起來睡的不是很好,眼下的黑青很明顯,精神頭也不好,想來應該是又做噩夢了。
“對了,”他抬頭看我,“你那邊怎麼樣了?”
“沒怎麼樣,感覺不是個容易上鉤的,油水看起來也不是很足,”我握緊了手,心跳慢慢加快,“這單子不劃算啊,咱不能換一個嗎?”
李峰子眯了眯眼睛,“不應該啊,我都調查清楚了,他是個長年單身的海歸,怎麼說都可以好好的搞上一筆,你再去好好看看。”
我張了張嘴,勸說的話到底還是沒有說出來。
服從李峰子的命令似乎已經成為了我人生的一部分,從始至終都反抗不了,隻能順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