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覃王殿下的信。”
暗衛把信呈上。
帝聿接過信,打開,“皇叔,遼源提出用張魚換他們所俘虜的帝臨百姓,此事您應是知曉。”
“覃兒得知此事後,立即與五弟商議此事,決定偷梁換柱,用人皮麵具來迷惑遼源人。”
“但當覃兒讓五弟與遼源人說,用所俘虜的所有百姓換,遼源人答允後,覃兒覺得此事不妥。”
“遼源人怕是知曉了張魚的身份,覃兒擔心他們到時會認出來我們與之交換的不是張魚。”
“覃兒拿捏不準,擔心此計不可為,卻話已說出,不知該如何。”
“特請教皇叔,看覃兒如何做,才能讓此次交換得以平順。”
帝久覃把話說的清清楚楚,亦把商涼玥的身份給挑明。
盡管帝聿從未說過。
帝聿看著這封信,合上,“告訴覃兒,按照他所想的做。”
“是。”
暗衛離開,帝聿手中的信亦消失不見。
張魚的身份。
夜姑娘的身份。
商涼玥的身份。
帝久覃隻知張魚是夜姑娘,不知張魚是商涼玥。
如若他知曉張魚是商涼玥,帝久覃的信就不會如現下這般冷靜了。
覃王府。
暗衛很快來到書房。
帝久覃和帝久晉都在書房裏,兩人都在等著暗衛的消息。
但不同的是,帝久覃等著的是帝聿的,而帝久晉等著的是商涼玥的。
“覃王殿下,晉王殿下。”
暗衛來到兩人身前。
帝久覃和帝久晉都看著他。
可以說,在暗衛出現那一刻,兩人的視線便落在了暗衛身上。
帝久晉是個急性子,當即說:“快說,師父是如何說的。”
帝久覃亦看著暗衛,手下意識蜷緊。
她是皇叔的人,他知曉,在有些時候,必要的犧牲是要的,必要的取舍,亦是。
皇叔作為帝臨的戰神,他更清楚這一點。
帝久覃擔心帝聿會為了帝臨百姓,舍棄商涼玥。
畢竟,她隻是一個下屬。
一個下屬可以換無數帝臨百姓的命,在皇叔眼裏,可能是值得的。
但他,不想。
暗衛躬身,“主子說,按照覃王殿下所想所做。”
帝久覃愣住。
帝久晉亦是。
按照大哥想的做,那不就是用假的張魚換無數帝臨百姓?
帝久晉看向帝久覃,“大哥,師父這……”
帝久晉有些不明白。
他以為商涼玥有別的想法,沒想到是這般想法。
帝久覃此時反應了過來,他看著暗衛,“就這一句話?”
“是。”
“好,你下去吧。”
暗衛躬身,離開書房。
帝久晉看著暗衛離開,再看向帝久覃,“大哥,這……”
帝久覃,“我們按照自己所想的來。”
以假亂真。
黎洲城不平靜了。
隨著帝久晉帶著消息回來後未有多久,明日午時,拿張魚去換帝臨百姓的消息便在黎洲城傳開。
百姓們神色頓時複雜。
一個個都不知曉該說甚。
一人換所有被遼源俘虜的帝臨百姓,值。
可是,張魚這般厲害的人,換這些百姓,他們舍不得。
偏偏,舍不得也未有辦法。
兩位殿下這般做,他們說不出什麼來。
唯有歎氣。
“明日便是我們帝臨的立夏祭祀,遼源人說在明日,我看他們就是故意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