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你到底要我如何說才能相信?”
“還是說,到如今,我們兩人還未有信任可言?”
商涼玥未有怒氣,但她說這話,是有情緒的。
“藍兒太聰慧,要想瞞住本王,有辦法。”
不是未有信任,而是她的聰慧曾讓他著了道。
這般多年,她是第一個讓他著了道的人。
這樣的事,他怕再發生。
商涼玥頓時想說什麼,卻一口氣上來,卡到了嗓子眼。
出不來,下不去,憋的商涼玥滿臉通紅。
看商涼玥這模樣,帝聿眸子裏深濃的墨色稍散。
“本王不讓你睡,但從今日開始,本王不在時,會有暗衛時時刻刻守著你。”
商涼玥差點想說,讓自己冷靜冷靜,帝聿的話便落進耳裏。
聽見這句話,商涼玥愣住。
但她極快反應,那口氣出來了。
“這就對了,王爺讓人守著我便是了。”
“即便你派一百人守著,我都不覺得有什麼。”
隻要不讓她睡,什麼都好說。
帝聿看著商涼玥眼中的放鬆,裏麵明顯有什麼劃過。
“藍兒,此次本王信你,但若你違背了你所說,不會再如此。”
商涼玥舉手,“我發誓,我不出去,我即便是要出去我也會與王爺說。”
“否則我天打雷劈,不……”
唇被堵住。
前一刻還離她有幾步遠的人這一刻在她身前,抱著她,吻著她。
商涼玥怔了下,抱住帝聿,回吻他。
這件事,她相信他能處理好。
她真的不會出去。
他這般強大,如若連她都要讓出去,那他便不再是帝臨戰神。
南明山。
帝臨兵士呈防守姿態,站在修築好的城牆前。
他們手中拿劍的那劍,拿長槍的拿長槍,拿盾的拿盾,一個個警惕戒備,憤怒恨意的看著南明山前方的遼源人。
遼源將軍在說了那些話後便未再說,一直在那等著。
甚至讓人抬了椅子來,坐在那等。
而帝臨百姓就站在南明山上,麵對著帝臨百姓,哭的泣不成聲。
他們的哭聲被風吹著,吹到了帝臨兵士耳中,帝臨兵士眼中的怒火更甚。
卑鄙無恥的遼源人,和南伽一般未有良心的遼源人。
這樣的人,他們帝臨恨不得千刀萬剮。
副將在兵士中間站著,看著遼源將軍。
他未說話,亦未動,但他神色很嚴肅,甚至是凝重。
遼源人讓他們拿張魚來換,這樣的買賣,劃不劃算,連一個普通兵士都知曉,更遑論是他這個副將。
他知曉,這決定不好做。
他不知曉,覃王殿下和晉王殿下會如何做。
時間過去,太陽也開始落幕。
空氣中的熱氣少了些,但兵士心中的火卻是越來越甚。
風細微的吹,草木悠悠搖晃,一切都變得安靜了。
突然!
駕——!
馬蹄聲遠遠傳來。
聽見這聲音,副將立時轉身。
南明山上坐在椅子裏的遼源將軍亦跟著看過去,包括那許多百姓。
帝久晉策馬而來,身後跟著侍衛,風吹的他衣袍鼓鼓,就連他的發絲也被吹的飛揚起來。
帝久晉看著南明山上的人,厲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