產婆和一屋子的丫鬟婆子都看不懂葉挽歌為何要這樣做,卻是沒有一個人敢開口問為什麼。
葉挽歌一邊給康姨娘消毒一邊說道,“給她口服一劑麻藥。”
香冬立刻應道,“是。”
她說著便從藥箱之中摸出一個小瓷瓶來,和丫鬟一起扶著康姨娘給她將藥劑服下。
這藥劑是葉挽歌自己研發的一種麻醉劑,能讓服下的人陷入無意識的狀態,感覺不到疼痛感,也能有效的短時間的暫時麻痹她的痛感。
但這藥也不是百分百無痛感,在提純上麵葉挽歌還沒有做到最好,所以還要再以銀針輔助。
葉挽歌取過一套新的銀針,沾上麻藥,一針針的紮入康姨娘的側腰和後腰處。
產婆看得直搖頭,心想這都什麼時候了,要剖腹就剖腹,怎麼還在這墨跡半天,搞這個有的沒的,真是不知所謂。
淨整這些浪費時間的事情。
在產婆看來,葉挽歌做這些完全就是花裏胡哨的,完全沒用的東西。
產婆在心裏腹誹,真是的富家千金,也不知道哪裏學了一點醫術,就會做這些表麵功夫。
她心裏琢磨著,羊水還在繼續留,這孩子最多還有一刻鍾,便要窒息了,可不能再這麼脫下去了。
“安寧郡主……”產婆剛開始,就被葉挽歌冷不盯的瞟了一眼,瞬間嚇得她一個哆嗦,不敢再開口。
葉挽歌伸出手,“手術刀。”
香冬急忙遞上一把泛著銀光的手術刀。
那手術刀跟現代的手術刀幾乎沒有什麼差別,那可是葉挽歌托兵器大師歸於特地打造,其鋒利比起一般的匕首要好上許多,可不是產婆那些隨便的刀具可以比擬的。
若是讓產婆來動手,大概就是直接一刀下去,不管康姨娘死活,隻要不要把孩子砍死,就隨便將康姨娘開膛破肚,將孩子取出來。
那種開膛破肚的方法,康姨娘十條命也保不住。
葉挽歌專注而認真,手法卻是不慢,一刀刀下去,一大塊一大塊的紗布吸幹血水再繼續落下第二刀,她速度也極快,可謂是幹淨利落,那手法看得,產婆都歎為觀止。
原來,在人的肚子上開刀,還能這般細致?
那一層層的皮肉劃開,還能這般講究?
而且每一刀下去,都在同一個地方,仿佛一條直線,沒有半點差錯。
滿屋子的人,大抵也隻有產婆還能習慣看著血淋淋的場麵,其他的丫鬟婆子早就是臉色蒼白,險些叫出聲來了。
這樣血淋淋的場麵,一般人真的是受不住,那皮肉被劃開的模樣,叫人膽戰心驚。
有兩個膽子小些的丫鬟,已經是雙腿發軟,動彈不得了,胃裏翻湧著一股股的胃酸,險些忍不住直接吐出來。
這,實在是太可怕了。
安寧郡主,究竟是什麼存在啊!
竟然可以如此冷靜的下刀!
香冬的情況雖然稍微好些,但也有些不適應,她畢竟不是如影隨心,見過那麼多刀光血影的,此時也隻是勉強堅持著,她知道,現在唯一能協助小姐的,隻有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