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，若是今日沒有葉挽歌在，唐莞香的確有資格說這樣的話。
唐莞香雖然隻是忠勇公的庶女，但是比起在場的其他小姐，身份上已經尊貴許多，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，所以即便是庶出，但她父親的身份擺在哪裏，比這些四五品家的姑娘們，自然是出身要高貴不少。
以蔡曉君的身份，能請到唐莞香的確算是高攀。
但是，既然唐莞香來了，便不該還這幅態度，她就這麼喜歡得罪人？
唐莞香身邊的女子此時已經是難堪至極，她沒想到唐莞香竟然會這麼不給蔡曉君和葉挽歌麵子。
這人是林家的小姐，平日裏和唐莞香是有幾分交情，這一次便是想著帶上唐莞香，給她充幾分麵子。
她不過也是想讓人知道，她是能請得動唐家小姐的人。
可沒想到，這唐莞香竟然這麼不給麵子！
竟然一句話就將這麼多人都得罪了。
作為帶唐莞香來的人，林家小姐自然是覺得無地自容。
此時蔡曉君的臉色已經十分難看，但她卻不敢站出來說什麼。
葉挽歌還沒說話呢，董紫陶便第一個站出來說道，“唐莞香，你若如此自視甚高，便不該來這裏，你現在就可以走。”
唐莞香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，被董紫陶一句話頂的沒有退路，董紫陶可是禮部尚書之女，且是嫡女，論其身份，倒還要比她還要尊貴幾分。
汴京城中的世家子女便是如此，各個都要論身份說話，誰高人一等，便有話語權。
所以此時董紫陶說這樣的話，也十分理所當然。
唐莞香嬌哼一聲，扭過頭去，“誰稀罕來這裏？這種小門小戶的地方，求本小姐，本小姐都不會來！”
話是這麼說，可唐莞香卻沒有要掉頭就走的意思。
她覺得，若是就這麼離開，實在十分沒有麵子，她這麼走，豈不是就是認輸了？
所以，唐莞香固執的站在那裏，也沒有要走的意思。
她隻是十分後悔，今天壓根就不應該來，若是知道會撞倒葉挽歌這個倒黴蛋，她才不會來。
唐莞香見沒人應話，還陰陽怪氣的嘀咕了一聲，“一群嫁不出去的老女人，以為本小姐願意跟你們混？嘖。”
她這話說得倒也是沒錯。
今日在場的，都是些未婚的小姐們。
年紀大的，比如董紫陶，已經快二十歲了，真真算是個‘老姑娘’。
在汴京城裏，女子滿十五歲便及笄，大多十六歲就會定下婚事，至多十七歲便已經出嫁了。
超過十七歲還未出嫁的，都會被人嘲笑為老姑娘。
葉挽歌這般快十八歲還出嫁的，也算得上是‘晚婚’了，而蔡曉君還是她的表姐，也虛長她一歲。
旁的在場小姐們，也多是十七八歲的姑娘居多，還真沒有十五六歲的小姑娘，所以唐莞香這一句話，又是將在場的小姐們得罪了一次。
蔡曉君的臉色已經十分不好看了。
董紫陶看唐莞香如此，皺了皺眉頭，向來都溫婉的她也一臉不快，“唐四小姐說話沒必要這般過分，你兩三年後，難道也是老姑娘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