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罷,便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。
葉挽歌蹙了蹙眉頭,總覺得這小丫鬟說的話有些奇怪。
這種情況下,不是應該說,她會去給她將熱水打來嗎?
難道將軍府裏的主子都是這麼自力更生的?
而且這小丫鬟也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,在知道她的身份的情況下,還要她自己去打水。
好吧,或許將軍府裏的主子,都是這麼自力更生,丫鬟什麼的,大抵就是輔助而已,或許是她葉挽歌也算不得是什麼主子,才會如此。
葉挽歌挑了挑眉,當下也沒有多想,便跟著小丫鬟往外走去。
那個小丫鬟帶著葉挽歌出了徐誌遠的院子,一路上都十分安靜沒有說話,隻是走的路卻是有些偏僻,不似方才老倪帶她來時的回廊,都是一些小路。
大概這麼走了十分鍾之後, 就在葉挽歌正要開口詢問為何還沒有到的時候,忽然有一個女子從轉角處竄了出來。
“挽歌表妹,我可算找到你了!”
葉挽歌這才認出眼前的女子是方才見過麵的蔡曉君,二姨母的女兒。
瞧她神色有些慌張,葉挽歌有些莫名的問道,“曉君表妹,你找我?”
問這話的時候,方才給葉挽歌帶路的小丫鬟竟然也是神色慌張,身軀都有些微微的顫抖。
葉挽歌更覺得十分奇怪。
蔡曉君一臉焦急之色,急忙拉著葉挽歌的手就要往回走,一邊說道,“挽歌表妹,你快快去外祖父院子裏看看吧,我估摸著,出事了。”
葉挽歌隻是覺得莫名其妙,但是沒有什麼心慌,“表姐你慢慢說,有什麼事情?”
外祖父的院子裏,能發生什麼事情?
外公?
秦非夜?
蔡曉君停下腳步,回頭睨了一眼那個僵直在原地的小丫鬟,“這是玉佳表妹的丫鬟!她是故意引開你的!別說了,我們趕緊走。”
“什麼?”葉挽歌皺了皺眉,再次看了那丫鬟一眼,便被蔡曉君拉著往前走。
徐玉佳,是徐誌遠的親孫女?方才也是是見過麵的,也是徐誌遠唯一的兒子的小女兒。
蔡曉君這話什麼意思,徐玉佳的丫鬟,故意引開她?
“你呀!”蔡曉君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拉著葉挽歌急匆匆的往回走著,一邊說道,“我方才也是無意中聽到的,是玉佳表妹交代她的丫鬟去外祖父的院子把你引開,我尋思著為何要把你引開,便跟上去看了一下,然後我就看到玉佳表妹偷偷摸摸的進了外祖父的院子呢!然後也沒瞧見你在,她想做什麼?你快去看看去!”
葉挽歌就這麼被蔡曉君一路拖了回去,葉挽歌有些好奇又好笑的,這徐玉佳想做什麼?
又,能做什麼?
這蔡曉君又想跟她說什麼?她可不覺得,這個今日第一次見麵的表姐,會對自己有多麼的關心和多少善意。
世家後宅的這些女子們,可不能真的將她們當做十幾歲的女子來看,一個個啊,做起事情來,心機可不差。
蔡曉君看葉挽歌沒有什麼反應,又繼續說道,“這玉佳表妹向來任性,在將軍府裏就整日裏頤指氣使,今兒個趁著你回府來看外祖父還胡鬧,真是不懂事,也不知道她到底想做什麼?哎呀,你一個人在這裏,那寂王殿下呢?”
葉挽歌仍是沒有接蔡曉君的話,隻是說道,“去看看便知道了。”
蔡曉君有些古怪的看了葉挽歌一眼。
她都已經將事情說得這般嚴重了,還能如此淡定?
“嗯,那我們趕緊去看看吧,別等出了什麼事情才好。”
葉挽歌和蔡曉君兩人剛走到院子門口,便聽到院子裏傳來女子的哭聲和徐誌遠暴怒叱喝的聲音。
此時,院子裏站著不少人,比葉挽歌離開時的清靜,熱鬧了不是一點半點。
“我徐家怎麼會有你這種不知廉恥之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