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誌遠也說不出秦非夜哪裏不好,總之就是覺得不合適。
自己的外孫女出落得這般亭亭玉立,生的如此好看,如此優秀,怎麼的就要嫁給寂王呢?
都說皇家的媳婦最是難當,且還是寂王這種傳言中十分不好相處之人。
從前又隻是個沙場征戰的大老粗,現如今年紀輕輕就閑職在京中,可沒什麼出息。
徐誌遠嘟噥了一聲,自己喝了一口茶,“嫁誰不好,你怎麼非選他?”
若是秦非夜知道,自己被徐誌遠嫌棄沒出息,大概能大喊三聲冤枉。
寂王這個職位,如何也稱不上沒出息啊!
就算一輩子不上班,哦不,一輩子沒有實權,隻有這個王位,那也是能榮華富貴一生的命,嘖嘖,可在外公眼裏,那就是沒出息啊。
葉挽歌能察覺得出來徐誌遠對秦非夜的嫌棄,她險些大笑出聲。
這秦非夜被人嫌棄的感覺,真可憐啊。
葉挽歌拍了拍秦非夜的肩膀,指著他的臉朝徐誌遠說道,“外公,人家長得好看啊,整個汴京城裏,可挑不出比寂王殿下更好看的人了,您孫女我這麼優秀這麼好看,不就得挑個頂頂好看的人麼?”
徐誌遠直接被葉挽歌這一番話氣笑了,“有你這麼挑夫婿的嗎?隻在意外貌!膚淺,十分膚淺!”
葉挽歌看著徐誌遠笑了起來,忽然有一種和他分外熟悉的感覺。
他們今日分明是第一次見麵,卻仿佛是相處了許久的爺孫一般,說氣話來,十分自然。
這種融洽的感覺,葉挽歌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。
畢竟,在來見徐誌遠之前,葉挽歌還以為他會是一個十分難以相處之人。
可現在看來,徐誌遠也不過是一個思念女兒多年的老人罷了。
葉挽歌盈盈說道,“外公,六月十五那日,您可一定要來,否則就我爹一個人,我這娘家,可太過單薄了,您得來給我撐撐場麵,莫叫他們秦家覺得我們沒人了,好欺負。”
徐誌遠劍眉一豎,“誰敢欺負你!?我定不會輕饒他!”
秦非夜急忙表態,“外公,您放心,我絕不會欺負挽歌。”
“嗯。”徐誌遠點了點頭,這才有點消氣的看著秦非夜,眼神卻還是十分勉強,“雖說你是王爺,身份貴重,但我們家挽歌也絕不是配不上你,你若是娶了她,日後便要好好待她,否則,我將軍府也不會輕饒了你。”
從前他不喜葉景明,便反對徐鳳蓉嫁給他,可反對的結果,卻是父女反目,再無來往。
如今的徐誌遠是想明白了,兒孫自有兒孫福,既然是她自己選的,未來的路如何,便讓她自己去走吧。
他唯一能做的,就是做好葉挽歌的後盾,實則,在秦非夜麵前,他們徐家也好,葉家也好,都沒有太大的作用。
寂王殿下若是要負葉挽歌,他們大抵也是無能為力。
但,身份懸殊也罷,這個態度卻是要表明的。
總不能叫秦非夜覺得,他們的挽歌是可以隨意欺負之人,他們徐家和葉家力量再薄弱,總歸也有幾分影響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