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對男人也沒有半點好感,便是因為自己的父親,她從來不喜歡自己的父親,她從小便看到自己的父親喜歡一個又一個的女子,惹得那些女子為他爭風吃醋,且還洋洋得意,似乎十分享受這種感覺。
她的父親,身邊總有數不盡的女子,而她的母親,隻會暗自垂淚,偶爾找父親理論便是會被叱喝或者直接動手。
總之,董紫陶便是這樣,覺得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好歸宿,若是要她過這樣的日子,絕對不可能。
董紫陶低頭絞著自己的手帕,安安靜靜的,再沒有說一句話。
那頭,皇帝已經舉起酒杯,朝著葉景明說道,“永寧侯啊,你倒是教出了一個好女兒!咱們日後,便是親家了。”
這話說得叫葉景明心下慌亂,急忙舉起酒杯站起身來,“臣不敢,臣惶恐。”
誰人敢和帝王稱之為咱們,說是親家!
就算是皇後的父親,對皇帝來說,也是臣子。
即便是秦非夜,對帝王來說,也隻是臣弟,而非什麼家人。
帝王是沒有家人的,整個天下皆是他的,如何能和帝王說是親家。
所以這話說得,葉景明惶恐得很。
皇帝似乎心情極好,哈哈大笑起來,舉起酒杯高聲說道,“哈哈哈,永寧侯,你便是太拘謹了,安寧日後便是非夜的妃子,你便是非夜的老丈人,如何不是親家啊?你還敢說這樣的話,便是不將朕放在眼裏的,朕要罰你三杯。”
葉景明心中不安,卻是什麼也不敢說,唯有笑笑,“是,是臣的不是,臣自罰三杯。”
說罷,葉景明便飲下手中的酒,葉季陽急忙上前又連續倒了兩杯。
葉景明三杯酒之後,才一臉抱歉的說道,“皇上,臣實在不勝酒力,可不敢再罰了。”
葉挽歌放在桌子下的手微微握緊,沒有說話。
皇帝點點頭,“行啦,坐下吧,朕不過是高興,能瞧見非夜娶妻,朕心中甚安。”
“是。”葉景明低頭應了一聲,這才坐了下來。
皇帝又說了一些話,太後便說是有些罰了,先行退了席。
如今她年紀也頗大,應付這樣的場合,的確是累了,今日若不是要宣布秦非夜和葉挽歌的婚事,怕也不會來。
太後離開之後,皇帝也先行離開,隻剩下皇後主持大局,皇後抬抬手,“諸位隨意,還有小半時辰才開席。”
隨後,人群便隨意走動起來,許多人湧到葉景明他們這一桌道喜。
“永寧侯,恭喜啊。”
“安寧郡主,恭喜啊。
人群中,忽然有人眼神一暗,悄然接近葉挽歌。
“安寧郡主,恭喜您啊。”那人擠到人群的最前麵,抬眸看著葉挽歌收到。
葉挽歌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眼前這人眼生的人,她從未見過。
而且,這人身上,有一種說不出的不對勁。
“你是……”葉挽歌正要說話,可那人倏地便從袖間抽出一柄匕首來,猛的刺向葉挽歌的胸口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