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挽歌可沒打算就這麼將話題略過。
這件事情,務必在今天就說的清楚明白。
定北侯看著葉挽歌的臉色仍是不善,他悶哼一聲,有些不痛快的問道,“郡主想如何解決這件事情?”
葉挽歌勾唇看著定北侯,直接問道,“首先,我想請問定北侯,我出手傷陳天寶這件事情,可有錯?”
定北侯眼底閃過一絲恨意,冷冷說道,“此事,天寶有錯在先,郡主出手教訓理所應當,隻是……未免太過狠毒了一些,本候沒想到,郡主原來是一個這麼睚眥必報之人……但凡郡主下手輕一下,便不會有後麵這些事情。”
“定北侯,對陳天寶出手的,是本王,而非安寧郡主。”
此時,秦非夜實在聽不下去定北侯話裏的指責,皺著眉頭開口,而後,繼續說道,“本王教訓一個意圖染指本王未來王妃的狂徒,在你看來,是太過狠毒?”
定北侯被秦非夜一噎,這事他自然不知道!
在他知道的版本,傷害陳天寶的,都是葉挽歌一個人罷了!
根本不關秦非夜的事情!
就連葉挽歌是秦非夜未來王妃這件事情,定北侯也沒有聽陳宣統說起過。
這件事情,究竟是如何?
“看來……定北侯根本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事情啊,沒想到這麼多天了,定北侯竟然還全然蒙在鼓裏呢?那些個瞞著定北侯的人,也不知道是什麼心思……哎呀。”葉挽歌一副搖頭歎息的模樣,全然無懼的看著定北侯。
未待定北侯開口說話,葉挽歌已經繼續開口說道。
“既然定北侯不知道那天的事情經過,便讓我好好跟定北侯說道說道好了。”
“那日,我與寂王殿下一同前往月牙湖遊玩,途中遇到陳天寶……你猜,陳天寶想做什麼?我開玩笑的,不需要定北侯猜了。”
葉挽歌莞爾一笑,繼續說道,“陳天寶竟然要我與其他兩個丫頭跟他回府做他的小妾,我隻是不答應,便下令讓一幹護衛強行綁人……定北侯,這就是你的好孫子啊,大概用這種方式做過這樣的事情不少次了吧?隻可惜,這一次遇見的,是我罷了。”
葉挽歌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,一下一下的,她笑盈盈的看著定北侯的臉一寸寸變黑,眼神悠悠的,繼續說道。
“當時寂王殿下就在我身邊……定北侯覺得,寂王殿下會容忍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紈絝子弟如此欺辱我嗎?那自然是不能的了,所以啊……下場就是陳天寶被廢。”
葉挽歌紅唇勾起,話鋒一轉,有些轉冷,“寂王殿下和我已經是手下留情,繞了陳天寶一命了,當然了,要不是陳天寶最後嚷嚷著他是淮北陳家的孫子,想必這一條命,也是不必留了,光是他的所作所為,已經是死罪!”
定北侯的臉越來越陰沉。
這件事情,與陳宣統跟他彙報的,自然是有出入的。
陳宣統所說,不過是陳天寶在外出遊玩的時候得罪了葉挽歌,許是言語有些輕薄無狀,便叫那野蠻郡主命人剜去眼睛和廢了命根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