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挽歌勾了勾唇,看了秦非夜一眼。
秦非夜點了點頭。
“宗輝,你也一起。”定北侯看向陳宗輝,丟下一句話後便轉身離開,身後的兩名護衛模樣的人立刻跟上了。
而秦非夜等人和陳宗輝,也跟著定北侯離開了陳天寶的屋子裏。
從頭到尾,定北侯就沒有給過陳宣統多餘的眼神,仿佛當他不存在般。
陳天寶的死,定北侯似乎也不放在心上。
這種態度,讓陳宣統十分難受。
可,他無可奈何。
整個淮北,若說還有陳宣統忌憚之人,那便隻有一個定北侯了。
他的父親,無比威嚴的存在。
陳宣統看著定北侯等人離開半響後,才掩著麵痛苦的蹲下身來,他看著已經了無生息的陳天寶,眼底的恨意一波波的湧來。
殺子之仇……
他,他竟然要忍下這口氣?
陳宣統知道,定北侯方才這樣輕描淡寫,就是要他不準動怒,不準找秦非夜麻煩,可是,這是殺子之仇!
陳宣統就這麼一個兒子!
他,如何能咽得下這口氣!
此仇不報,他誓不為人!
陳宣統緊緊的握住了拳頭,眼底恨意滔天。
……
前廳。
秦非夜坐在主位右側的位置,而定北侯則坐在左側。
葉挽歌和陳宗輝分別坐在下方的位置,幾人臉上神色驀然,心思各異。
最後,還是定北侯率先開口,“王爺,關於天寶這件事情,不論孰是孰非,我希望就此揭過……”
秦非夜氣定神閑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,淡淡說道,“本王不明白定北侯的意思。”
定北侯微微皺著眉看著秦非夜,似乎對秦非夜的不識趣有些不高興卻不敢表態的模樣。
葉挽歌對定北侯的心態也能猜出來幾分。
他身居高位多年,而且自覺地自己功勞深厚,頗有些居功自傲的意思,所以在他看來,大概覺得秦非夜雖然身份貴重,卻也隻是個年輕小子,該給他足夠的尊重才對。
可秦非夜在他定北侯麵前,卻沒有後背應有的敬意,所以定北侯心裏大概是不喜的。
此事他心裏一定在想:你個毛都沒有長齊的秦非夜,竟然敢在我這個定北侯麵前自稱本王本王的,實在是忒沒有禮貌!
葉挽歌抿嘴輕笑,定北侯對秦非夜也是有一種,我對你不爽但是拿你沒辦法。
甚好甚好。
葉挽歌就是喜歡看定北侯這幅模樣。
定北侯耐著性子回答,“王爺,不管天寶做錯了什麼,但他總算是死在你手中,這件事情若是傳出去,對王爺而言,恐怕也不是什麼好事,所以最好的方法,就是將此事揭過,豈不是兩全其美?”
秦非夜卻是搖了搖頭,“本王不覺得,此事對本王會有什麼影響。”
“王爺。”定北侯皺眉頭,對秦非夜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很是不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