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宣統抿著唇,一言不發,眼底的陰鶩幾乎要溢出來了,他滿腔怒火,滿腔殺意,恨不得現在就動手殺人!
可是,他不能!
“陳宣統,看來你亦沒有將本王放在眼中。”秦非夜也上前一步,站在葉挽歌的身後,臉色不善的看著陳宣統。
秦非夜開口,陳宣統自然不能再默不作聲,他隱忍著滔天的殺意,眼睛有些泛紅的看向秦非夜,“王爺……方才在下便說過,犬子重傷後瘋癲無狀,是王爺和郡主執意要來,現在卻……請王爺見諒。”
他說這話時,十分口是心非,眼神裏滿是恨意。
陳宗輝眼底閃動著興奮,看著兩撥人,是要吵起來了,且聽葉挽歌的意思,似乎早對陳宣統不滿,而陳宣統派人對付葉挽歌的事情,他多少也是知道的……
看來,兩人是結了仇了。
得罪一個區區安寧郡主並不可怕,可怕的是得罪寂王秦非夜。
現如今看來,秦非夜是完全站在葉挽歌這一邊的,也就是相當於,陳宣統將秦非夜得罪了。
這,可是好事啊。
陳宗輝是越來越期待即將發生的事情了。
陳宣統的隱忍,讓原本瘋狂的陳天寶越發瘋狂。
陳天寶聽了葉挽歌的話之後,越發瘋狂起來,他如何能忍得?
這個賤人,說她沒錯?
她沒錯!
該死,該死!
她毀了自己!剜了自己眼睛,切了自己的命根子啊!
這哪個男人能忍得?
無人能忍得!
陳天寶深刻的記得被剜去眼珠子時的疼痛,痛徹心扉,痛入骨髓,還有被切……那一刻,他甚至想死,可是卻死不了!
後來,他不想死了,支持他活下去的信念,便是殺了葉挽歌!
可此時,這個把他害成這樣的人,還膽敢在他麵前說這些話!?
陳天寶瘋了,發瘋得更加厲害,他忽然不知道哪裏來的力道,掙脫了陳宣統的壓製,爬著滾下了床,瘋狂的要朝著聲音來源處爬去,“你這個賤人,今日,我便要你血債血償!我要讓你知道,我陳天寶,是什麼存在!啊啊啊!”
陳天寶對於所謂的寂王可沒什麼概念,在淮北,他向來是無法無天。
他前有定北侯和陳宣統撐腰,後有陳夫人和陳宗輝慣著,性格可謂是囂張跋扈不可一世,在淮北,從來都是橫著走,不管做什麼都不需要理會後果,從來都是小霸王一樣的存在。
所以這遠在汴京的寂王,可對他沒有任何威脅,在他眼裏,定北侯和少城主才是最大的!
陳天寶現在隻知道,他要殺了葉挽歌這個賤人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