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!”陳宣統啞口無言。
秦非夜看著葉挽歌的眼神裏帶著隱隱的寵溺,很快就將這溫柔的眼神收斂,換上一副冰冷的神色,他上前一步,眼神清冽的看著陳宣統,“陳夫人膽敢當著本王的麵刺殺郡主,此乃死罪……本王還未問罪,少城主還敢指責郡主的不是?”
方才他在看到陳夫人忽然動手的時候,就險些一掌轟了出去,是葉挽歌扯了扯他的袖子。
秦非夜自然明白葉挽歌的意思。
對於一個女人,葉挽歌出手比他出手要合適,而且,區區一個陳夫人,葉挽歌自然應付得過來,所以秦非夜才沒有動手。
葉挽歌笑盈盈的從秦非夜的身後探出頭來,火上添油的說道,“是哦,少城主未免太不懂事了,是你夫人想殺我誒?我堂堂一個郡主,怎麼說也是小有身份的人,你夫人想殺我……這治個死罪,可不過分。”
陳宣統抱著幾乎已經痛暈過去的陳夫人,被秦非夜一番話說得麵紅耳赤,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樣子。
今日若不是秦非夜在,他不顧一切也要將葉挽歌斬殺在此地!
可,可奈何葉挽歌不是單獨前來啊!
秦非夜,寂王!他得罪不起!
可現在自己的夫人也被葉挽歌傷成這樣,再看向床榻上的陳天寶,陳宣統幾乎氣得要吐血了,他實在是半句軟話都說不出來。
此時,陳宗輝急忙上前,他抱拳連連道歉,“王爺,郡主,請饒恕我嫂夫人之罪,少城主方才這話,也是急昏了頭,實在是無心之語,請王爺莫要怪罪。”
有了陳宗輝這一番話,陳宣統才擠出來一句,“是在下失態了!”
“王爺,郡主,你們方才也瞧見了,嫂夫人因為日夜照顧天寶,便也有些精神不振,且因為愛子重傷,受了極大的打擊,她這幾日的確有些瘋瘋癲癲,方才會做出那樣的舉動,實在是精神恍惚所致,若是嫂夫人清醒,可絕不敢對郡主不敬……請王爺和郡主看在嫂夫人如此可憐的份上,饒了嫂夫人的死罪吧。”
陳宗輝一臉真誠的替陳夫人求著情,這樣低聲下氣的話,陳宣統說不出,也不合適,可他陳宗輝,卻是信手撚手,說得無比通暢自在。
秦非夜看向葉挽歌,詢問她的意思,“挽歌,你覺得呢?”
葉挽歌摸了摸下巴,而後一副大慈大悲的模樣,大手一揮,“行吧,我看陳夫人的確也是瘋瘋癲癲,精神不正常,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舉,罷了罷了,本郡主大人有大量,便不追究陳夫人之罪了。”
陳宗輝急忙說道,“多謝郡主饒恕之恩!”
陳夫人此時已經痛得渾身冒冷汗,幾乎要暈厥,迷迷糊糊之中在聽到葉挽歌這番話,她一時血氣上湧,猛的噴出一口血來,而後白眼一翻,真真是暈了過去。
“哎呀,少城主,快給陳夫人請大夫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