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宗輝的一番話說得合情合理,有理有據的,似乎葉挽歌再這般在傷口上撒鹽就是她的不對了。
葉挽歌微微挑了挑眉,看向陳宗輝。
此人的城府,可比陳宣統深多了。
這一番話說得,倒是雙方都不得罪。
“如此說來,倒是我不懂事了,哎呀,我就是先解釋解釋罷了,沒想到少城主這麼介懷,那我不說了,我不說了,嘻嘻。”葉挽歌嬉皮笑臉的打了打自己的嘴巴,可完全沒有點凶手該有的自覺。
陳宣統一聲不吭,這已經是他能忍耐的極限了。
說話間,他們已經走進了院子內,在主屋外停下腳步。
屋外守著兩個婢女,見陳宣統來了,急忙上前行禮。
“奴婢見過少城主,見過二爺。”
陳宣統麵色不善的點了點頭,仍是有些不願意繼續往前走。
他實在不願意將這兩傷人的凶手帶到陳天寶麵前刺激他。
陳宗輝點了點頭開口問道,“少爺如何了?”
婢女們回答道,“少爺方才喝了藥,現在夫人在裏麵陪著他呢,應該已經睡了。”
“那……”陳宗輝看向秦非夜和葉挽歌,有些猶豫的開口,“既然天寶在睡覺,王爺和郡主……?”
言下之意便是讓兩人改天再來了。
但葉挽歌可不會如他的意。
葉挽歌笑著收到,“沒關係啊,反正我們就是來看一眼,不會打擾你們家少爺休息的。”
“……開門。”陳宣統斜睨了葉挽歌一眼,心裏已經知道這該死的葉挽歌的意圖了。
她今日,分明就是故意來膈應自己,要來氣自己的。
這幾次三番的,分明就是要故意激怒自己,好叫自己失態是吧?
若是他動怒了,秦非夜或許就能因此治他罪!
好個秦非夜,好個葉挽歌!
陳宣統想通之後,反而沒有那麼生氣了,既然葉挽歌想要他發怒,他偏不如葉挽歌在這該死的女人所願!
婢女並不認識秦非夜和葉挽歌兩人,見陳宣統開口了,便立刻上前將門打開。
阿七和如影留在了屋外,並未進去。
屋內的陳夫人正坐在床邊垂淚,聽到開門的聲音還有些不悅,“該死的丫頭,不知道少爺在休息嗎?我不是說過誰來都不準打擾少爺休息的!”
陳夫人一邊說著一邊回過頭,這一會又便看到了門口的陳宣統等人。
“老爺,你怎麼來了?”陳夫人有些惶恐的擦幹臉上的眼淚,有些訕訕的笑了笑。
這府裏還真沒有陳宣統不能去的地方,她沒想到自己方才罵的竟然是陳宣統。
而且陳宣統不止一次說過她,不要再哭哭啼啼,哭哭啼啼解決不了任何問題,所以陳夫人更加有些害怕,急忙將眼淚擦幹。
隻是,陳夫人擦完眼淚,卻看到陳宣統身旁兩名麵容頗為陌生的男子,這是什麼人,為什麼會跟著陳宣統一起來?
還有陳宗輝也來了?
“老爺,這兩位是……”陳夫人並未認出秦非夜和葉挽歌兩人。
陳宣統低聲嗬斥了一句,“你糊塗了?這是寂王和安寧郡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