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嬤嬤見了葉挽歌,上前來,不大情願道,“老奴見過小姐,老奴實在不知小姐何時任命了這麼個粗使丫頭在身邊伺候,才以為是這丫頭誤傳,請小姐見諒。”
“哦?我任命誰,莫非還要你同意不成?”葉挽歌麵色不善。
“老奴不敢,隻是老奴是這院子裏的管事,這人手調動,是否應該還是由老奴來安排?柳兒這個不懂事的丫頭犯了錯退了下來,那您身份的大丫頭至少也應從四個二等丫頭中選其一頂替,而非讓一個什麼都不懂的粗使丫頭來做,老奴認為,十分不妥。”
李嬤嬤低眉順眼的說著,神色卻沒有多大的尊敬,她昨日不在府中,沒有親眼見到葉挽歌如何打的葉芷芙,還當葉挽歌是那個好愚弄的傻郡主。
“嗬……”葉挽歌輕笑一聲,揚聲道,“湯嬤嬤何在?”
一個穿著青灰色粗布衣裳的婦人麵色從容的站了出來,香冬朝她鼓勵一笑,她會心一笑,恭敬的低下頭,“小姐,老奴在。”
“湯嬤嬤,你說說,這以下犯上,應該怎麼懲罰來著?”葉挽歌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的指甲,笑意盈盈的看著李嬤嬤,隻見李嬤嬤臉色一沉,似有不滿。
湯嬤嬤毫不猶豫的回答道,“回小姐,按府中規定,以下犯上者應掌嘴五十。”
“小姐,老奴何曾以下犯上!”李嬤嬤麵露急色,不知道葉挽歌發什麼瘋。
“我都還未說誰你就敢大聲叱喝,這還不是以下犯上?我命人喚你前來你擺高姿態遲遲不來,不是以下犯上?我已決定的事情你意圖幹涉,還不是以下犯上!李嬤嬤,你好大的膽子!”葉挽歌說道最後,語氣越來越冷。
鳳眸之中布滿了寒霜,肉肉的臉上孕育著滔天的怒意,震得李嬤嬤膝蓋一軟,竟然跪了下去。
“老奴……老奴知錯。”李嬤嬤隻覺得背脊發涼。
“哼,柳兒便是你任命的,如今她弑主不成,畏罪自殺,你禦下不嚴,理應重罰!給我拖下去,掌嘴一百,趕出永寧侯府,永不錄用!”葉挽歌雷厲風行,完全沒有留半分情麵,她今日做的,便是殺雞儆猴。
眾人驚愕,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何時,更沒有人上前。
李嬤嬤急眼了,她站起身來,“小姐,老奴在府中服侍三十餘年,您可不能說趕就趕,老奴要見夫人!”
“還不拖下去?”葉挽歌鳳眸一壓,掃了一眾丫頭婆子一眼。
四個麵露興奮之色,對視一眼後豁出去般上前,七手八腳的便將李嬤嬤扣住,見李嬤嬤還欲說話,那個彩兒竟剮了李嬤嬤兩巴掌,旁邊一個丫頭一驚,從腰間掏出一塊抹布,直接就塞進了李嬤嬤的嘴裏,四人就這麼將彪悍的李嬤嬤押了出去。
葉笙滿意的點點頭,這幾個扣人的丫頭,特別是動手的兩人,留得。
“香冬啊,給方才押人下去的四個丫頭,每人賞銀十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