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也是！都是看在少夫人的麵子上！誰讓少夫人平日裏對我們最好！”
“噓，啟陽少爺好像醒了……”
幾個下人噤若寒蟬，偷偷打量病床上的傅啟陽。
他的眼皮動了動，好半天才睜開一條縫，視線模糊地打量天花板。
“二少爺？你醒了？我是燕姨啊，你還認不認得我？”阿燕湊到他麵前，“你能聽見我說話嗎？能不能看到我？”
好半天，傅啟陽的視線才聚了焦，落到她身上，勉強點了點頭。
“謝天謝地！我去叫醫生！你稍等會！”阿燕去喊醫生了。
阿芬忐忑不安，忍不住問，“二少爺，你什麼時候醒的？”
“剛醒……”傅啟陽的聲音還有些有氣無力。
阿芬鬆了口氣，看來沒聽到她們剛才的聊天內容，她笑著說，“你再等會，阿燕去喊醫生了，很快就來！你有沒有哪不舒服，待會我幫你轉告醫生。”
“我是不是傷得很重？”傅啟陽恍惚間記得他被殺手刺到了腹部，還有子彈擦過他的肩膀和小腿……
“是的，你全身的血液可以說換了三次，才勉強保住性命！”阿芬打開了話匣子，“當時醫生都不敢再搶救了，因為你失血過多，身子虛脫得厲害，都有護士拿著協議讓少夫人簽名……”
“什麼協議？”傅啟陽忍痛問道。
“就是免責協議啊，簽了之後，放棄救治，讓你自生自滅！但少夫人說什麼都不同意，一氣之下將協議都揉皺了！她命令所有醫生必須全力救治，少爺還放狠話了，說是救不活你，誰都別想過端午！可把那些醫生嚇壞了……”
傅啟陽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，他都可以腦補那時候的畫麵，蘇錦棠在穩住局麵，而傅北堯說出那句話時，渾身冷寒的氣場……
“當時的你快不行了，少爺和少夫人還說了好多話鼓勵你呢！”阿芬說到這，忍不住好奇地問，“二少爺，你還有印象嗎？”
傅啟陽疼痛難忍地搖了搖頭，“什麼鼓勵的話？”
阿芬一下子說了好多……
傅啟陽不敢相信，傅北堯和蘇錦棠在背後，竟然說出了這麼多感人的話……
他竟有些不好意思……
“二少爺，其實少爺和少夫人對你挺好的……”阿芬知道自己多嘴了，但忍不住，就是想為傅北堯和蘇錦棠說兩句，“他們心裏還是有你這個弟弟的，否則也不會連夜調了那麼多權威醫生來，就為了救你，還有你們一家……”
他們完全可以放任不管的……
但是他們沒有這麼做。
“我知道。”傅啟陽又怎麼會不知道哥哥嫂嫂是真的對他好……以前確實是他們一家做錯了。
這時，阿燕帶著醫生趕來。
幾個醫生輪番幫他檢查傷勢，問了幾個問題之後，鬆了口氣，跟下人說，“你們可以打電話跟你們的少爺少夫人報喜了，啟陽少爺已經脫離危險了。”
幾個下人隱隱激動，因為二少爺脫離危險，意味著他們可以回老宅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