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申家趕出來?這是一件大事吧?
張菘藍聽到葉銘珊提到兩次,證明當時的畢坊算是走投無路。
在這種有恩情的情況下,還要背叛,不是很可笑嗎?
葉銘珊沒有回答,支支吾吾,很是尷尬。
秦決明恰好走進家門,聽到張菘藍的問題。
“我知道。”秦決明說,“因為畢坊知道申詩涵被弄錯的事情,他為了保護那位小少爺,竟然選擇沉默不語。”
啊?如果當時就說明白,哪裏還有後麵那些麻煩事?
葉銘珊硬著頭皮,點著頭,“事情被發現以後,畢坊也被申詩涵套出了話,申老爺子過世時,將家產分割,分給申詩涵極大的一部分,再加上她的能力好,幾乎是將申家抓在手裏。”
張菘藍詫異的看向秦決明,扯著他的手,坐了下來。
“累嗎?”她輕聲的問。
秦決明輕輕的搖著頭,伸手摸了摸張菘藍的頭發。
葉銘珊的聲音越來越低,“我一直不喜歡申詩涵,所以……”
不喜歡申詩涵,喜歡申幼菱?這個眼光真的是太糟糕了。
張菘藍想到申幼菱做過的事情,就是一陣陣的厭惡。
她不僅僅是“想”,而且“做”了出來。
“我想到她,就惡……”張菘藍捂著嘴,忽然就跑向洗手間。
申幼菱都把張菘藍惡心成這樣了?
秦決明正準備將外套脫下來,當張菘藍飛奔離開時,他也連忙就追上去。
葉銘珊震驚不已,好像才想到張菘藍與申家發生的事情,頓時難堪。
“你如果能把做公司的態度,放到周圍的人身上,興許就不會被畢坊利用了。”秦老夫人說,“不過也沒有關係,他自己犯下來的錯,自己要承擔。”
“他占了多少便宜,都是要吐出來的。”
葉銘珊沉著臉,“當然,不可能放過他的。”
他們婆媳二人,難得在畢坊的事情上,達到共識。
至於剛跑進洗手間的張菘藍,並不知道長輩們已經難得融洽,她隻負責吐得昏天暗地。
“沒事的,你慢點。”秦決明叫著王媽,“王媽,幫我倒點水。”
王媽早就在一旁準備,看到張菘藍的樣子,又急又氣。
“都是那個姓申的,叫什麼菱,每次有人提到她,少夫人都會不舒服的。”
不止是張菘藍,秦決明也不舒服,那個名字就像是一個令人厭惡的家夥。
但不至於吐成這樣。
秦決明輕輕的拍著張菘藍的背,“老婆,沒事,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這是承諾嗎?張菘藍需要的並不是保護。
“老公,你誤會了,我認為我應該……”張菘藍的話又一次被打住。
現在不是說這些話的時候,她是真的要撐不住了。
客廳的長輩大約也感覺到張菘藍的情況不太對勁,紛紛過來瞧情況時,還是秦老夫人最先反應過來。
“去請醫生。”秦老夫人說,“菘藍懷了。”
啊?秦決明迅速的抱住快要站不住的張菘藍。
葉銘珊立即就將畢坊的事情丟到一邊去,現在沒有任何事情比張菘藍的健康更重要。
“我好多了。”張菘藍從秦決明的手裏接過水杯,青著臉說,“這個孩子有點折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