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......”傅司九差點沒繃住笑,連忙忍下,一本正經,“嗯,怎麼掉的?”
馮蕪拖著調嗯了聲,仔細回想:“就兩人的枕頭會有明顯的色差,有個姐姐說,她貴貴的四件套都挑老公出差的時候用,就怕給她弄髒了。”
傅司九胸膛一顫,低低的笑出聲:“然後?”
“她們問我你掉不掉色,”馮蕪有點想笑,“你好像不掉哎。”
傅司九壓著笑息:“大概我還新?她們的老公舊了。”
“......”馮蕪瞅他幾眼,咕噥,“分明是你騷包,每天洗澡都花那麼長時間,恨不得把腸子都掏出來洗了。”
這哪還有色可掉,皮都快洗掉一層。
說到這,馮蕪唇一抿,驟然想起自己還在生氣,一個扭身,再度背了過去:“滾開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樂不可支,忍無可忍的笑出聲,掰她肩撈了回來,額頭抵住她的,氣息交纏,“求你了,我到底哪兒招你了,馮三歲,你給不給你老公活路?”
馮蕪脖頸後縮,怕一說話就碰到他唇,她才不要給他親。
然而他身上味道太好聞,馮蕪又有些控製不住,一不做二不休,啊嗚一口咬住他唇。
傅司九尾椎猝地麻了,鐵鉗似的手掌快速捏住她臉蛋,迫使她張開嘴巴,喘息古怪的急促:“不行呢寶貝,早上才問過醫生...”說以防萬一,盡量不要。
這話像盆冰水,瞬間澆熄了馮蕪的不清醒。
她眼圈一紅,從他懷裏拱出去,光腳下地往外走:“我睡隔壁。”
誰懂啊。
主動送上門,人家不要。
她可聽那幾位姐姐說了,人家家裏都是老公忍不住。
她家可倒好,她送上門人家都不要。
果然心野了。
傅司九慌手慌腳,連滾帶爬,腳都沒站穩,踉蹌著追上,不打商量的把人橫抱進懷裏,惱聲斥道:“凍著腳!”
這沒良心的小玩意!
小心翼翼把她放回床上,又拽著被子包住,傅司九咬緊牙,大約明白她到底在別扭什麼了。
“你自己睜大眼瞧瞧!”他撕開男人的臉麵,一字一頓,“瞧瞧老子支成什麼樣了!”
順著他手勢,馮蕪低下眼。
男人睡褲布料柔軟,稍微有些動靜就很明顯。
更何況,某些部位極為凸出。
馮蕪卷翹的眼睫扇動,盯了幾眼後,又抬睫。
“看清了?”傅司九耳後根在夜色中不易察覺地紅了兩分,跟她掰扯,“你以為老子洗那麼久澡在幹嘛!沒良心的白眼狼!”
“......”
傅司九牙縫裏擠出的:“再敢跟老子鬧,下次就你來!”
馮蕪半張臉埋進被子裏,小聲:“不要。”
好累人,她吃不消。
“那老子能天天憋著?”傅司九都把自己氣啞了,“憋出毛病你以後還想不想好了?老子這是為誰?”
“......”馮蕪弱弱反駁,“這還能是為我?你別耍無賴。”
“不為你為誰?”傅司九極為無恥,理直氣壯,“現在沒法用,老子不得幫你保養著!”
馮蕪沒吱聲。
傅司九瞥她:“知道錯了?”
“嗯。”
傅司九:“錯哪了?”
馮蕪:“我困了。”
“......”
這叫知道錯?
瞧瞧他每次認錯多真誠!
哪像她,回回都是在敷衍!
“你去浴室啊,”馮蕪扔了句,“去保養啊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寬肩不經意顫了顫,低笑沉了出來,“你幫我唄。”
馮蕪:“不。”
“不讓你動,”傅司九貼她耳邊,磁著蠱惑的調,“喊幾句老公就行。”
“......”
猶豫幾秒,馮蕪試探著問:“那沒收的零食能還我嗎?”
傅司九額角重重抽了下。
誰懂啊。
誰家老婆會在這種時候隻想著零食!
居然一點都不關心他死活,隻記得零食!
“我餓了,”說著說著,馮蕪格外想念那幾包被他收走的辣條,“給一包辣條,喊一句老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