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蕪倏地握住他手,將手機抽走:“不用。”
“用,”傅司九睨她,倨傲不經意間從眉眼流出來,“打呼這種事,就不可能存在於我這種大帥哥身上。”
“......”
別臭不要臉行嗎!
然而罵歸罵,總不能憑空讓他去做個手術,白白遭罪,馮蕪忸怩:“沒打。”
傅司九長眸中的光稀薄,漣漪輕輕晃了下,隨即恢複平靜:“沒打?”
“啊。”
“那我怎麼記得,”他雙手掐在腰骨,手背凸起的青筋與緊繃的腰側線融合,性感到蠱惑,“你踢了我一腳?”
馮蕪抬睫,理不直氣也壯:“原本想扇巴掌的,後來發現已經扇過一次了,不想你太慘,就改成了踢,你有什麼不滿?”
“......”
她還有理了。
馮蕪抿抿緋紅的唇:“就,突如其來的心煩,就,給了你一腳。”
她反正是不好意思將自己反應遲鈍的事拿出來檢討的。
“......”傅司九倒沒追究,反而極為慶幸,“那就好,還以為你膩了,嚇老子一跳。”
馮蕪又氣又想笑,手指勾他褲腰:“我找老公是認真的,過日子也是認真的,誰像你,輕輕鬆鬆就膩了。”
“......”
這話有翻舊賬的征兆,傅司九愣是沒敢接話,生怕她將兩人分手那天的事拿出來,又讓他心髒揪疼的難受。
他手掌包住她的,清清嗓子:“幹嘛,昨晚不夠?”
馮蕪咬了點唇,彎出小鹿眼,格外招人疼:“我想摸一下。”
“......”傅司九額角抽抽,坦白,“我不禁摸。”
他沒定力。
敢摸就要敢承擔後果。
馮蕪拖著調哦了聲,像是極為失望,手都收了回去。
傅司九心一軟,喉嚨不大明顯地滾了滾,還未發出聲音,馮蕪趁他心誌瓦解,沒怎麼防備,嗖的下抓住他褲腰,光速給他拽了下去,露出裏麵灰色的褲底子。
傅司九:“......”
而某個幹了壞事的女孩子已經跑到幾米外,一邊笑個不停,一邊得意洋洋:
“誰要摸你!自作多情!褲子能不能好好穿,要麼提上去,要麼拽下來!”
傅司九咬肌都鼓了,這誰家老婆,這誰家姑娘,啊!!!
居然趁男人不備,脫人家褲子!!
“你給老子過來,”傅司九一字一頓,從牙縫裏咬出,“給老子提上!”
馮蕪眨巴眨巴眼睛,佯裝順從,又吧嗒吧嗒走回來,囁嚅:“生什麼氣嘛,鬧著玩。”
傅司九:“脫男人褲子玩?”
馮蕪撇撇嘴,覺得他假正經,小手摸到他腰,嗖的下,把他褲底子也給扒了下去。
“......”
傅司九又又一次沒有防備。
某人已經鑽進臥室,並將門從內鎖住,一個人在裏麵笑瘋了。
傅司九額角青筋直跳,冷風刮過某個不可描述的部位,涼颼颼的。
他齒縫裏咬出兩個字:“馮、蕪!!”
原本想在家裏補覺的,馮蕪沒補成,被摁在床上收拾了一頓後,又被迫陪某個饜足消氣的男人去上班。
今天不知什麼日子,傅司九難得穿了身正裝,白襯衫質量上乘,墨藍領帶上別了枚同色係的寶石領夾,黑色西褲熨貼,若沒什麼表情,整個禁欲無情的機器人模樣。
誰能想到早上跟條瘋狗似的,弄的她都疼了。
馮蕪穿了身寬鬆的及踝公主裙,外套了件長袖罩衫,鬆軟無力地窩在沙發,指尖在屏幕上玩著遊戲。
傅司九輕咳了下,略微心虛,半蹲在沙發邊,低低的聲:“還疼?”
“不,”馮蕪眼皮子都沒抬,“我好得很。”
傅司九上半身傾直,手指整理了下她頸窩的碎發:“在這裏睡一會,待會有個很重要的客戶過來,我要去接待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