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
酒吧光線昏暗,一群飲食男女在舞池裏瘋狂的扭動身軀,由著炫彩燈球在臉上掃過。
馮蕪穿了件露肩連衣裙,肩膀白皙筆直,柔軟的烏發披在肩後,稍稍遮住些許白嫩。
她喝的酩酊,臉蛋埋在手臂,情緒麻木到沒有起伏,連難過都做不到。
吧台幾隻喝空的杯子,緊接著又添了一隻。
酒保把剛調好的酒遞到她麵前,被站在不遠處的老板使了個眼色,旋即又將酒杯收了回去,換了杯白開水給她。
馮蕪搖搖晃晃,捏著酒杯往唇邊送。
淡而無味。
她掀了掀眼睫,用清醒的聲音:“你們把水賣出酒的價錢?”
酒保:“......”
“美女一個人喝酒呢,”不知哪裏來的男人,油嘴滑舌靠近,“給她來杯瑪格麗特,我請。”
話音一落,從暗處出來兩個五大三粗的男人,一人一邊架住他:“先生,咱們這邊請。”
轉瞬間,吧台前又隻剩下馮蕪一人。
她抬起酡紅的臉,伸直胳膊,將酒保收走的酒杯搶了回來。
酒保:“......”
“我跟你說,”馮蕪拖著神智不清的調,“再有男人來,你們可別把他拽走,這都是我的姻緣,擋人姻緣,要下地獄的。”
酒保:“......”
嗚嗚嗚。
今晚的工作,為什麼這麼難。
嘈雜的背景音下,馮蕪絮絮叨叨:“我真的很慘的,都二十...”
她豎起三根手指,總覺得不大對勁,又伸出一隻:“都三百歲了,連男人手都沒碰過,嚶嚶...我怎麼這麼慘。”
酒保欲哭無淚。
“還有我的貓,”馮蕪傷心欲絕,“它走路順拐你懂嗎!人家兩隻腳印,它有四隻...”
忽然。
一道耳熟又好聽的磁聲穿插,宛若一場夢境。
“不是說了,孩子愛咋走就咋走?”
酒保極有眼色的走開,將這塊方寸之地留給他們。
女孩子醉的糊塗,恍恍惚惚睜大眼,眼神渙散:“它是貓,要走貓步!”
“那別人家兩隻腳印,”傅司九勾了張高腳凳,陪她閑聊,“咱們家有四隻,四比二多呢。”
馮蕪愣了愣,望著對麵的男人。
半晌,她瑰色的唇微啟:“你長得...好眼熟。”
傅司九上半身微傾,曲指刮她鼻尖:“出了什麼事?”
女孩子鼻尖滾燙,傅司九皺眉,把遮住她另半臉蛋的頭發掖至耳後。
下一秒,他瞳孔急遽縮了縮,嗓音都啞了:“臉怎麼了?誰打你了?”
問完這句,也不指望她回答,傅司九長腿落到地麵,眼底冷戾無聲而快速聚集,冷冰冰地咬出狠辣的調:“宋二軍,你他媽給老子滾過來!”
全身都是肌肉的酒吧老板委屈兮兮靠近,連同盧行添等人都圍上前。
“真不關我事,”酒吧老板解釋,“她進來就這樣了。”
傅司九咬肌輕鼓,指尖不明顯的顫栗,都不敢碰她臉蛋,生怕加重那些掌痕帶來的痛意。
馮蕪眼珠黑白分明,直勾勾瞧住他,憨態可掬地笑:“你長的,真好看。”
傅司九沒心情搭話,躬腰,握住她肩:“誰打的你?”
馮蕪默默嘟起嘴巴,鬧別扭的樣子,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。
“馮小草,”傅司九逐漸暴躁,“你就這樣讓別人打?”
馮蕪濕潤的眼睫輕眨,似乎是被問委屈了,突如其來嚶了聲,一個縱身,將自己埋進他懷裏。
女孩子身體嬌軟,沒骨頭一般,穿的又少,那點布料不值一提,極為依賴地掛住他,傅司九後背驟然僵住。
盧行添幾個人睜大眼,生怕錯過這場好戲,連忙掏出手機。
“我跟你說,”她臉蛋燙著他胸膛,唇在他衣服麵料上蹭來蹭去,模糊不清的,“我都...五千歲了,連男人手都沒拉過...你肉好硬呀,不舒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