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人小聲議論:“這家甜品不錯哎,我最喜歡這個牛奶桃膠,熬的很夠味。”
“屁,我還是更喜歡之前那家。”
“聽說這家是許少親自指定的,不知道這店主走了什麼路子,居然能讓咱們許少徇私情。”
“噓~小點聲,許少可沒許先生好講話。”
“怕什麼,下午茶本身就是員工福利,做的不好吃,還不許人家說啦?”
這尖銳的話一出口,旁邊人突然重重咳了聲,隨後幾個人立刻站直,此起彼伏的“許少”脫口而出。
許星池站在兩步外,身後還跟著幾位高管,氛圍緊繃到氣流冰封。
許星池臉色冷峻,不苟言笑,一身正裝將他的嚴肅頂格拉滿,不置一詞就能震懾住在場眾人。
他踩著皮鞋靠近,目光落到桌麵的甜品上。
噤若寒蟬的場麵。
許星池隨手端起一塊半熟芝士,用叉子挖了一塊,送進嘴裏。
十幾秒的時間仿佛被拉長到幾個小時,漫長的折磨人。
直到那塊半熟芝士被吃光,許星池情緒不明的眼睛掠向方才那人:“你若有用料比她更好,性價比更高的店,可以推來公司,我給你循私,你有嗎?”
“......”那說話尖銳的員工戰戰兢兢,“許少,我就是隨口一說,隨口一說。”
“許氏用不起隨口一說的員工,”許星池眼風淩厲,“自己去財務室報到。”
“許少...”
然而許星池一點情麵都沒留,帶著幾位高管匆匆離開。
一群員工麵麵相覷:“這甜裏的店老板是誰啊?”
“對啊,從沒見許少這麼護過誰。”
“小寧,別哭了,以後說話做事當心點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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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氏的這段小風波馮蕪自然不知情,她在臨下班時,忽然接到傅司九的信息,請她幫忙送個蛋糕到某家會所,一個朋友生日,他要做人情。
甜裏的蛋糕胚每天都有定數,傅司九的信息發來時,蛋糕胚已經用完,恰好一位客戶臨時退訂,馮蕪便將蛋糕成品發給他,詢問他這款可不可以。
傅司九:【他不配,換個過期的。】
馮蕪:“......”
馮蕪:【沒有,本店不會允許產品過期。】
臨期產品都會及時處理掉。
等待數秒,傅司九發了條語音,男人明顯在笑,懶洋洋的調:“是,九哥說錯話了,那麻煩我們馮小草幫忙送一下。”
馮蕪:【好。】
傅司九指定的會所不遠,離玫瑰苑很近,靠近珠城最奢華的商場,既然去了,馮蕪打算去商場裏逛一逛,給弟弟小力買個七周歲的生日禮物。
她車子開到時,傅司九那輛眼熟的越野車也剛好到了。
男人長腿先落到地麵,隨後那張長相風流多情的臉從車內緩緩出現在夕陽下。
他唇角咬著煙,鬆鬆散散的,輕薄的白色煙霧仿佛為他罩上層麵紗,五官朦朧模糊,讓人想一探究竟。
車內的另兩個人同時下來,嘴裏嚷道:“我就問你,這貝殼就不娘們嘰嘰?你憑什麼說我的手串娘?”
是盧行添和傅司九另一位發小單州。
馮蕪的車小,臨時停靠在路邊,被停車場內的一排越野、SUV遮得嚴實,幾人並未看見她到了。
“我說小九,”單州納悶,“你什麼時候有往車上掛飾品的愛好了,這車不是你祖宗?”
傅司九緩緩吐了口煙霧,眯眼瞧他:“一個車,也配當我祖宗?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,”盧行添舉手,興奮道,“他另有祖宗...”
話沒講完,盧行添忽然噤聲,視線不由自主落到拎著蛋糕的女孩子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