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人屁股剛抬起來,聽到張開年這話,就緩緩落了下去。
早知道這家夥是個狠角色,他說什麼都不會來。
眼前的一幕看得這人心裏發麻。
張開年靠坐在沙發上,給自己點燃一根煙。
他吐了一個煙圈,下一秒就哈哈大笑起來,一旁的人後背猶如涼水潑,整個人頭皮發麻。
很快,張開年的手下從後門離開。
這天晚上,旁邊幾個KTV就成了張開年的。
張開年看著自己的手掌心,這些年,這雙手已經沾了多少血,他已經記不清了。
反正,他孤家寡人一個,上無老下無小,如果能報仇後逃得掉,那自然更好,如果逃不掉,那就魚死網破。
想到這裏,張開年深邃的眸子越發漆黑,猶如被濃墨染過一般。
張開年道:“最近有個拆遷項目要下來了是吧?”
這人心裏咯噔一下,這可是個香餑餑,他是怎麼知道的?這件事情暫時應該是保密的才對。
這人額頭是豆粒大的汗珠,他渾身都抖動了兩下,一張嘴嗓子都啞了。
“你在說什麼?我怎麼聽不懂?”
張開年深邃的眸子半眯著,沉默一陣之後了,他道:“你這是裝糊塗嗎?
我來這邊之前,就已經知道這個消息了,你說不知道,是真的不知道,還是假的不知道?
如果是假的,我有的是手段知道。”
這人恨不得自己現在就暈過去,張開年又道:“沒關係,我有的是時間等你考慮好。
不過你要考慮清楚,要怎麼回答我。
我有些累了,我就先走了,我隻有三天時間,想好了回答我。”
手裏的煙直接摁滅在麵前的煙灰缸裏,起身拍了下西服的褶皺,起身離開。
他前腳剛走,這人就癱坐在沙發上。
這是遇到了個什麼惡魔?
晚上KTV發生的事情,一點痕跡都不曾留下。
縣城傳出一個消息,說最近來了一個大老板,將縣城幾個KTV都轉手承包了。
而這些老板,都離奇失蹤了。
在這個場子混的人,都不是什麼好人,家裏養的那些女人,一聽人沒了,除了分錢就想分錢。
張開年也是個有手段的,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很快就處理了這事兒。
一個月後,張開年就在這邊縣城成立了公司,拿下了房地產拆遷的項目。
這件事情在這邊傳得沸沸揚揚。
江國安最近一段時間,都忙著在布置酒店。
媳婦喜歡花,他特地找人去雲城訂了鮮花來,這些鮮花還要保鮮,他們要結婚,這些鮮花不能出半點問題。
蘇半夏想辦中式婚禮,現場都是按照古風來布置的。
江國安在酒店忙,陳鋒今天剛好休息,過來找江國安幫忙。
看到現場的這一幕,陳鋒雙手抱臂,站在台下看著江國安指揮。
江國安從台子上跳了下來,朝著陳鋒走了過來。
“呦,陳警官今天怎麼有空來我這裏?最近沒有案子?”
“我又不是機器,你都要二婚了,我還不得來祝福你一下?
怎麼樣,需要我幫什麼忙嗎?”
“得了,這裏這麼多人,哪能讓你幫忙幹活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