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上次她帶自己來醫院的時候,就已經查出來她懷孕了,是這樣嗎?

一向好脾氣的溫暖突然生氣了。

實在太過分了,她都懷孕了,她居然騙自己說身體有問題。

溫暖咬了下自己的嘴唇,臉色看起來很難看,一雙眸子裏也裝滿了憤怒。

實在太過分了,這是自己的孩子。

不管生還是不生,她自己都有權利來決定。

溫暖憤怒地用雙手比畫,傅母眼底閃過一絲嫌棄。

“你還是把你的爪子收起來吧,你也不嫌棄丟人?

我兒子攤上才是真的倒大黴了。”

溫暖一雙眸子赤紅,她氣呼呼轉身要走,傅母隻是給守在門口的人一個眼神,溫暖就被人抓住了。

溫暖一張嘴,發出粗噶的聲音。

她想嘶吼一聲,但什麼都吼不出來。

傅母起身,對醫生說道:“她現在需要流產手術,你們給她安排吧。”

醫生一聽,下巴差點都驚掉了。

這怎麼行?

怎麼能說手術就手術?

如果病人早上吃過了,手術過程中,可是很容易被嗆死的。

醫生道:“傅太太,這肯定不行的。

如果他早上吃過飯了,手術過程中會有危險的。”

傅母低吼道:“那就給她吃流產藥,讓她住院,直到她把這個孩子流掉。”

醫生有些為難,一直就在旁邊這麼站著。

傅母吼道:“這是自己家的醫院,難道我還做不了主了?”

溫暖一聽這話,瞬間掙紮起來。

傅母怨恨地瞪了她一眼,隻要一想到她是個啞巴,她心裏就很為自己兒子不值。

話音剛落,醫生辦公室的門就被人從外麵一腳踹開了。

傅強進來說道:“你當然做不了這個主。

因為這個孩子是我的,誰都無法做主。”

砰的一聲巨響,傅母一回頭,就看到這一幕了。

她眼角很突地地跳動了一下,醫生也沉默下來。

溫暖回頭,看向傅強的時候,眼底是控製不住的憤怒和難過。

她差一點就相信他了呀。

傅強的目光隻是淡淡在她臉上掃過。

他的目光轉移到抓著溫暖胳膊的人,這兩人瞬間鬆手垂頭。

傅強盯著醫生道:“真是可悲啊,你們學醫不就是救死扶傷嗎?

什麼時候居然被權勢所壓迫,想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下手了?”

醫生緩緩起身,辦公室裏安靜到能聽見針掉在地上的聲音。

傅強看溫暖有些狼狽,他大步朝著她走過去,伸手想要牽著她走時,溫暖突然掙脫他的手,怨恨地盯著他。

她揮舞著雙手,倔強道:“你明知道我懷孕了,為什麼不告訴我?

我是個啞巴,但這不是我的錯,可孩子是我的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