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找到尚芝詢問這事,我說這男的是你遠房親戚嗎?
尚芝對此感到十分詫異,在她看來,我是高高在上的神,神必是未知和可怖的,神怎麼會過問這些呢?
出於對我深深的敬畏,尚芝還是如實回答了我的提問:
“回稟李神仙,我不認識他,我發現他時,他已經被燒焦了,卻還留著一口氣,我就把他背回家照顧他,我此前也曾在沙漠中遇到過一些快渴死的陌生人,或者被沙匪洗劫一空後,重傷昏迷的旅者,我從來沒把他們背到家裏過。”
“但這個人……他不一樣。”
秦子曼長長的金發垂在胸前,笑著讓我問她:“哪不一樣了?”
我問尚芝,她卻憋紅了臉也不肯回答,我心裏微微來氣,這丫頭養尊處優的,都養出小姐脾氣了?但轉念一想,我跟這麼個小麻雀較什麼勁啊?女猖還時常偷漢子呢。
她愛偷,就隨她去吧。
秦子曼替我觀看過尚芝家的男房客,她說那男人是一截漆黑色的木炭,腦袋被布包著,整天躺在床上半死不活,於是我就釋懷了,尚芝心善,她願意管這閑事就隨她好了。
尚芝提出,想瞻仰一下李神仙的樣子,我隨手挑選了一張最近的照片,縮小後丟給了她。
全國旅行過後,我決定離開人間,前往修羅世界證道。
分別前,姑娘們抱著我放聲痛哭,我反複親吻著她們的發,姑娘們哭,是因為她們知道那個世界充斥著未知和不詳,即使人間戰力第一的我過去了,也不能保證存活。
可我不能不去,青丘不欠我的,我不能拉著她陪我在人間終老。
“好了不哭了,就當是出趟差,我去幾天就回來了。”
和家人分別後,我通過中陰傳送到了陰間的修羅古國。
盧曉瑩等人苦等我良久,總算是把我等到了,好在這段時間她們也沒浪費,她和李富強,楊業三人刻苦修行,在經曆過多場雷劫後,道行全部被拉升到了天神通中段。
我再次遇到了人才樓的老板,小白姑娘,頭回見她時,我被小白姑娘的美麗容顏驚為天人,暗歎不愧是修羅女子,這般貌美,如今再看,還是盧曉瑩在顏值這塊更能打。
小白在她麵前,也有點黯然失色。
還有一位故人在這裏等著我,千津子。
我們見麵後禮貌地衝對方打招呼,眼神千言萬語,這世間的很多事都說不清楚,有些感情注定無始無終,遺憾收場後,最後沉澱為遲暮之年的惋惜與回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