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連護身的哭悲,都無法使用了。
“你看到了嗎?你會的,我也會。”量子人舔著嘴唇,得意地衝我笑著:“你用刀也是一樣的,我身體會根據你發動的刀勢自行旋轉,由於我和你的動作頻率正好相反,所以你永遠都不可能斬到我一根毫毛。”
“而我會的,你卻不會。”
他深吸一口氣,嘴巴張的老大,喉結劇烈蠕動著,口中噴吐出一大團漆黑色的鋒利鐵絲,鐵絲中包裹著一隻巨大的,血淋淋的肉塊,肉塊居然還在劇烈蠕動,黑壓壓地朝我打來。
我們都知道人嘴裏是吐不出三層樓那麼大一團鐵絲的,但是外道異魔的神通,以我目前所掌握的常識,是完全沒法解釋了。
那團鐵絲小山般朝我壓了過來,速度倒是不快,我微微側身躲開,鐵絲落地後,裏麵被困住的血肉尖叫著,一點點往外擠,它們被鋒利的鐵絲割出一道道口子,卻拚了命往外擠。
我忌憚地注視這些血肉,這玩意是個很厲害的大神通,鬼知道當它們完全從鐵絲裏擠出時,會變成什麼模樣?
現在看,已經擠出來的血肉在空中交織,生長,隱約融合成一棟房屋的輪廓。
肉房子?這是幻境嗎?會有像雪國那樣的劇情線嗎?還是單一的吃人器官?
最致命的是,我輪換使用兩套法印,都無法破解它!
我眨了眨狐耳,心中再次起了殺心,從頭頂狐耳上拔下一根狐狸毛,對著量子人輕輕一吹。
恐怖的神罰降臨了。
神罰是我在秦嶺之戰後,領悟出的一式神通,此神通發動時既不要手勢也無需咒音,隻靠一根狐狸毛,那量子人雖然和我保持著同頻率的量子糾纏,我伸手摸左邊狐耳,他去摸右狐耳,可他哪有什麼狐耳啊?
“壞了!你等等……”
量子人摸頭摸了個空,這才意識到大禍即將臨頭,他嚇的滿頭滿臉的冷汗,五官痙攣成一團,試圖製止我。
遲了!
當神罰啟動的瞬間,盆地裏的整個時空扭曲,量子人,鐵絲團和那些鑽擠出來的怪肉一道融化,交織在了一起,就連量子人驚悚的尖叫聲都被扭曲了。
扭曲消失後,鐵絲團和怪肉都消失了,盆地裏隻剩下了量子人,神罰雖然沒能殺死他,但對他造成的影響是致命的——他像一塊摔碎的鏡子,直挺挺躺在土裏,他的身體碎成了無數塊,連體內的生物芯片都被燒成了焦炭。
我用腳踩他的臉時,他在衝我笑:“你殺不死我的,你毀掉的隻是我的軀殼,你沒法囚禁我的靈魂,它即使被鬼物吞噬,也終有一天會卷土重來……”
“不,你就住這,你卷不了土。”
我取出那五根鎮魂釘,分別狠狠紮進他兩隻手腕,兩側腳踝和眉心的碎肉中:“你的魂和這堆破銅爛鐵一道,永遠在這裏長眠吧。”
“李三坡?你這卑鄙的蟲子,你對我做了什麼?”
量子人無力又憤怒地掙紮著,他的靈魂被這五根釘子封死在了滿地碎片之中,永遠也逃不出去,他隻能躺在這裏,絕望地等待著思想和靈魂的雙重腐爛。
我讓勞力把這座盆地一點點用土填平,盧曉瑩有些擔心地問我:“很多年後,會不會有人手賤,拔掉這五根釘子?”
我說不會,鎮魂釘和他靈魂高度綁定,除非他陰壽耗光死在這,否則誰也別想拔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