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認真觀看,這正是我目前極缺的,我一直用著沈鶴的兵馬罐,萬一哪天一不小心摔碎了,那我就傻眼了。
兵馬罐的燒製,需要用到青瓷工藝,我有青瓷戒指,這個對我而言毫無難度,閱讀完製作法門後,信的第二部分,詳細記載了把下壇猖兵轉化為上壇兵馬的方法,技巧以及注意事項。
信紙背麵還記載了幾套對應的龍虎山牒文和赦令。
我越讀越感到興奮和喜悅,朱天師真是幫了我的大忙!你得知道五猖兵馬想養的久,養的壯,隻能走道家最正統的登仙之路,下壇到上壇的轉化,也是不可避免的。
另外修羅道那邊,也不大可能會認可猖兵,阿修羅若是把猖兵當做外道妖魔看待,我在那邊的處境也將舉步維艱。
所以晉升必將來臨,這條晉升路線,也完美印證了我當年給予它們的承諾。
實際上我的很多老兵已經褪去了鬼相,生長出了人形。
這是好事,不過朱天師傳授我的這個法門,還和一般的道家兵馬法門不同,他這條晉升路線更加激進迅猛,相比傳統方法,龍虎山的養兵秘法是要快好幾倍的。
但伴隨著的,也有一個致命的問題。
糧草。
喂飽猖兵是人世間最簡單的事,沒有之一,燒些香火給它們吃就完事了,可一旦轉化成上壇兵馬,這些鬼物也就具備了肉身實體,陽光照在它們腳下,能照出影子了,到那時,它們就不能再吃香火了。
而是要改吃和活人一樣的食物。
一旦糧草開啟了,活人該有的待遇也要隨之開啟,當它們活過來之後,靈魂裏沉睡著的欲望,也會隨之開啟,它們會開始喜愛金銀財寶,於是軍餉的問題也要隨之解決。
總之兵馬這塊的比事最多,永遠沒個頭,不過這也沒轍,你若是指揮一支沒有意識的行屍走肉,那你啥都不用操心,可你注定幹不成大事。
你想領兵開疆擴土,想帶領著一群具備自由意誌的兵馬,當上那傳說中的修羅王,這些就是你必須要承擔的代價。
好在我從青丘那邊打聽到,修羅道的貨幣體係裏,黃金同樣占據著不可撼動的無上地位,我眼神一亮,立刻讓王司徒開始安排這件事——從陰間各地給我搜刮黃金,有多少拿多少。
黃金在陰間分比不值,金條掉在大馬路上都不會有鬼去撿,早年間,有一批修行人突發奇想,組隊前往陰間撈金,妄圖把它們帶回人間,卻失望地發現,帶上去的金子一夜間,全部化成了塵土。
不過陰間與修羅道之間,就沒這限製了,所以我打算在動身前,實打實地搞幾座金山帶過去,有了錢,糧草和軍餉也就不再是個事了。
王司徒立刻和新上任的探馬頭子丁冬一道,安排人開始辦這件事。
……
鄭青海是第二天早上決定和我拚命的,據說靳鐵梅為了跟他好一回,特意用上一種藥效極強的麻藥。
我正在寢宮裏和盧曉瑩享用早膳,鄭青海刺耳的尖叫聲從門外傳來:“李三坡你這卑鄙小人!你出來!我跟你拚了!”
我聽明緣由後笑著說:“青海,這就是你不對了,我拿你當兄弟,特意安排小靳去陪你嘮嗑過夜,你要知道,小靳還是個黃花大閨女呢,你是真一點都不領兄弟這份好意啊。”
“我好你大爺!”
盧曉瑩強忍著噴飯,就聽鄭青海在外邊使勁砸門:“那娘們長了四條胳膊……完全是特麼伽椰子和貞子的結合體!”
鄭青海被猖兵驅逐走後,盧曉瑩有些不放心地問我:“你這樣搞鄭青海,他說不定哪天真要跟你拚命。”
我吃下一片火腿,用餐巾擦著嘴:“你不了解這人,你若是了解他,你下手隻會比我更狠。”
“他鄭青海可從來不是什麼正派人士,當年我在深城郊外放了他條生路,他反手就去陰間給我玩了個大的。”
“要不是我有諸法無我加持,慈禧之戰我還真就著了他的道,他姓鄭的一個水淹七軍打過來,就夠我受的了。”
我喝了口熱咖啡又道:“但這人我還真不能殺,每次撞見鄭哥,鄭哥總能給我帶來幻術上的驚喜,這次我從他那搞來了水淹七軍和石破天驚,那下次遇上,指不定得搞到更厲害的。”
盧曉瑩笑著點頭:“懂了,鄭青海是一塊海綿。”
接下來的幾天,鄭青海總是上門找我挑戰,我避而不見,鄭哥我一指頭就能放倒,我早已做好了所有準備,我在等量子人的出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