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時間恢複流逝後,黃沙竟成了黃煙,被風扯的粉碎。
我繼續練刀,尉遲纓在一旁看入了神,情不自禁地撿起根樹枝,模仿我的動作。
夜修羅達到完美後,其效果已經完全不能用文字來描述了,我現在隨便一刀斬出去,都足以讓神鬼膽寒,我相信,人間沒有任何活物,能在我這一刀之下存活。
再加上威力不弱於它的伏鬼刀法,我李三坡,已然成為人間唯一的劍聖!
深吸一口氣,我緩緩收刀入鞘,就感覺全身所有毛孔都舒展開了,說不出的暢快淋漓。
轉過身,我看向一旁的尉遲纓,問她:“學會了多少?”
尉遲纓慚愧的低下頭去:“隨便模仿了兩下,就感覺頭疼欲裂,有了走火入魔的征兆。”
我拍了拍女將的肩膀:“若是能在陰間為我立下戰功,我可以考慮傳你伏鬼刀法。”
夜修羅她注定是學不成的,別說她了,古今諸多修羅王,哪一個不是頂級妖孽的天資和悟性?結果竟無一人能入門,其難度可想而知。
我話音落下,尉遲纓愣了愣,身體不受控製地瘋狂哆嗦起來,立馬跪倒在我麵前,也不說話,拚了命的使勁磕頭。
我看向遠方的兵營,之前猖兵鬧過一次事,被尉遲纓以最暴力血腥的手段鎮壓了,側過頭我問尉遲纓:
“說吧,這次又鬧出了個什麼妖蛾子?”
尉遲纓恭敬地站起身,擦了擦額頭的土:“回主子,它們鬧著要管主子要待遇,要說法。”
這些猖兵曾是閭山沈鶴麾下的兵馬,嘩變後前來追隨我,猖兵嘴裏所謂的待遇,說法,其實就是要我給它們一個念想,說的更直白點就是,它們跟隨我,將來能落個怎樣的好處?
沈鶴對此給出的答複簡單粗暴,他直接拿【張五郎】的神位來壓它們:“你們追隨張五郎打仗,張五郎會給你們善果的。”
可所謂的善果,卻一直沒能落實,這些猖兵可不傻,它們之所以追隨我,一是看中了我背後綻放出的神威,二是希望我能給它們一個真實的,可以期盼的念想。
青丘說,我能否真正降服這些兵馬,就看接下來我這張巧嘴的發揮了,我發揮的好了,這幫兵馬立刻就能全員出動,為我攻打高島大司,我要是沒說動它們,讓它們覺得我在忽悠它們,那完犢子了,以後我再別想指望上它們了。
這事其實不難理解,我換位思考,把我代入猖兵的視角中,我追隨你,拚了命幫你打仗,分比不掙,那你說我圖了個啥?
你必須給人家一個強大的念想,人家才願意為你賣命。
具體該給個啥念想呢?我摸索著下巴,皺眉沉思,青丘陪著我思索片刻後,說:“這個念想,首先要足夠大,大到驚掉它們的下巴,你現在做不到,但將來是一定可以落實到位的。”
思考一番後,我拿定了主意,來到戰馬前,騎了上去。
這是我第一次騎馬,完全不會騎,隻知道用雙腿夾住馬肚子,可我是最高將領,我又不能不騎。
尉遲纓跑到前麵幫我牽馬,邊仔細給我講解:“主子,這左右兩根繩,分別控製馬的左右,兩根繩同時揮,它就開始跑。”
“你想讓它停,你就用腿夾它肚子。”
我照著練習了幾遍,很快就掌握了要訣,這一幕可千萬不能讓猖兵看到,不然我這主子的形象,要在它們心中扣大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