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會好幾套超度靈體的經文,這幾個女孩的安全,交給我,不用擔心!”

我點了點頭:“你去布置!”

楊業放下筷子,從錦繡圖裏取出一大把係著銅鈴的紅線,大步走出屋外。

楊業出門後,我問李富強:“胖子,你告訴我,畫魂術的最終形態是什麼?”

“就是說這玩意練到最後,能產生一個怎樣的效果?”

李富強毫不猶豫地答道:“用畫中的【果】,改變現實的【因】,這就是畫魂術的最終形態。”

我點頭:“你距離這個形態,還差多遠?”

李富強很無奈地攤了攤手:“差特麼十萬八千裏,這個形態,全天下,隻有我的祖師爺陰險峰能做到。”

青丘那邊收到來自五猖兵馬的信息,焦急地催促我道:“快別瞎嗶嗶了,李狐狸,你的兵馬罐要炸了!”

我拍了拍李富強的肩膀:“加油練,我指望你幫我對付高橋呢。”

“我要是被他的靈體弄死了,你得把我畫活嘍,知道嗎?”

“不然我變成鬼每天纏著你!”

李富強頓感壓力,滿頭大汗地吞了下口水:“我那個……我盡力吧。”

我抱著兵馬罐起身,隨便找了個空房間,關門坐地。

“怎麼了師父?”我問。

“你先別管高橋,我剛才給你算過,那人今晚是不會來了。”

青丘變幻成美麗的白裙少女,坐在清澈的小河邊,神態嚴肅地對我道:

“你的兵馬要造反啦!它們不服你委任的那個萬夫長,打算殺了她!你得立刻前往兵馬世界,平息這場叛亂!”

所以我一遍遍強調,養五猖兵馬,是件極其耗費心神的事,我目前還沒和兵馬世界建立起精神聯係,那邊的情況我一無所知。

若是沒有青丘提醒,我委任的萬夫長若是被殺,那我剛建立起的名望,也將瞬間掃地,接下來就是兵馬叛變,離我而去,我自身也免不了被狠狠反噬。

但是你細細一尋思吧,麻煩是麻煩,可這世上一切大神通,哪有一個是不麻煩的?是吹著口哨撿起來就能用的?

我為了學火焰輪止和降魔咒,還承受過八獄之苦呢。

五猖兵馬難養,可一旦養起來,那殺傷來的可就太猛烈了,相當於對敵人的直接降維,這玩意要是一旦被我玩明白了,那以後鬥法,幹脆連幻術都免了,一抬手,千軍萬馬的推土機直接橫推過去,敵人的祖墳都得被我揚了。

想到這,我就不覺得麻煩了,我從青丘那學來了進入兵馬世界的法門,盤坐在兵馬罐前,我右手小指在罐身上輕彈三下,口中念誦咒音,拔開瓶塞,意識立刻被吸入到了罐子裏。

兵馬世界說起來拗口,還是稱這裏為兵馬營好了。

兵馬營是類似野狐禪的獨立世界,景色卻比野狐禪粗糙的多,兵馬營建立在一片陰慘慘的遼闊荒野之上,荒野上寸草不生,天空一片慘黃,看不到日月星辰。

我的六千猖兵在這裏居住,修行練兵,我尋思那沈鶴也是摳門,把兵馬營布置的如此寒酸破敗,難怪猖兵會背叛他呢。

我出現在了兵馬營外,一個女猖正背對著兵營,獨自坐在一塊石頭上發呆。

這女猖正是我委任的萬夫長,尉(yu)遲纓,荒野裏狂風陣陣,黃沙翻滾,女猖坐在風中一動不動,目視虛無的遠方。

我走上前問她:“你咋了?”

尉遲纓回過頭來,看到是我,連忙站起身抱拳行禮:“主子,我無能,我壓不住這些猖兵,它們不服我這個萬夫長,把我趕出了兵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