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月的月底,是那個工廠發工資的時候,如果碰到周六周日,要麼提前,要麼推後一天。
黃光輝找自己的兄弟還錢去了,因為電話打不通,發消息不回,被拉黑了。
盡興而來,敗興而歸!
當晚,他妹妹又打來一個電話,他聽完之後,頓時臉色蒼白起來,一種無力感油然而生,他虛脫地癱軟在了地上!
寧波的烏雲更厚了,雨水也更大了,不知是雨水還是淚水,從他臉上滑落;一道閃電劃破天際,忽明忽暗間,他的臉龐閃現一股狠厲!
為什麼!為什麼!為什麼!
為什麼要逼我?
我隻是想好好的活著,我老老實實,本本分分,為什麼總跟我過不去!
好人不長命,禍害遺千年!
沒辦法,都是被逼的!
被逼的!!!
被這個萬惡的世界逼的!
與其默默無聞,不如興風作浪!
既然不能名垂千古,那麼我就遺臭萬年!
“人族不滅,我必猖獗!人族不滅,我必猖獗!人族不滅,我必猖獗!”黃光輝心中連連默念道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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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十號,星期一,晴;今天是個好日子,不僅天氣晴了,而且還是端午節,法定節假日,連放三天。
鴻基廣場某奶茶店。
鄭多思看著一桌子的人,有點無所適從,更有些好奇與搞笑。
狐家胡笑顏,冷冷清清,不拘言笑;
黃家黃銀,說話“耿直”,鋼鐵直男;
柳門馬亮,嘻嘻哈哈,葷話不斷;
灰家舒馨,膽小如鼠,天生吃貨;
白家白言,認真嚴謹,不急不躁。
這算是北方“狐黃白柳灰”五大出馬家族的少年俊傑齊聚一堂了;隻有鄭多思和張圓滿是局外人。
鄭多思目光從黃銀、舒馨、白言三人臉上一晃而過,想到跟他們三個第一次相遇,還挺搞笑、驚悚和玄乎的。
那個“一網打盡”說話歹毒的黃毛耳釘麒麟臂,格衫褲衩人字拖的家夥,就是黃銀了,聽說他有一個三十歲的哥哥,叫黃金;鄭多思暗裏偷笑,他爸媽真會起名字。
第一次跟灰家的舒馨見麵的時候,還發生了一件事情,把人家給整哭了。說來也是馬亮太夠意思了,雖然他大大咧咧葷話連篇,一整天沒個正形兒,但是卻把鄭多思的事情記在心上。
於是,懇請舒馨幫鄭多思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,灰家的預言占卜算是一絕;本來舒馨是不願意占卜,因為每次施展,就要消耗“靈力”,而且如若超出預言師的個人“權限”,輕則受些內傷,重則減壽魂飛!
這種虧本生意,舒馨才懶得做呢?
後來,馬亮說請他吃一頓火鍋,菜隨便點,然後,舒馨眼睛就亮了;雖然她有的是零花錢,但是白嫖多好啊!更何況,區區一無名之輩,幫他占卜預言一下,灑灑水啦!
後來的後來——————
舒馨口噴鮮血,如大錘砸中一般,倒飛出去,暈厥過去!
醒了以後,哇哇大哭,最後說讓她白嫖一周,才算完事!
馬亮頓感血虧!
鄭多思深感抱歉,同時,也很是忐忑,舒馨占卜預言說,鄭多思在小的時候,應該…應該已經死了,她又看到了鄭多思化身“惡鬼”,手持一把血紅寶劍,大殺四方,周圍成了屍山血海!!!
而與白言的相遇,很是驚悚。“醫生,我最近鼻塞、咳嗽、打噴嚏,你幫我看看。”鄭多思跑到一個診所去看病,裏麵的實習醫生就是他。
白言看了鄭多思的舌苔,摸了摸額頭,又量了量體溫,說:“你……!”鄭多思看他欲言又止的樣子,心頭一咯噔,忐忑不安道:“我,我怎麼了?”想想最近一直感冒沒好,難不成我身體出了大問題啦?
白言“痛苦”且“難以啟齒”道:“你…你…”鄭多思等了他半分鍾,他還是在“你”字打轉,不肯說下去,鄭多思心裏更害怕了,鼓起勇氣說:“醫生,你說吧,我承受的住!”
白言說:“沒…沒…!”
鄭多思試著說:“你說我沒救了?”
白言拿出手機,打開“微心”添加好友二維碼,鄭多思秒懂,加了好友。白言手指飛快,打字說:“你沒多大事,你是外寒內熱,體內濕氣又重,所以有點著涼感冒,吃點藥就好了。”最後又說了一句:“多喝熱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