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嬤嬤和安然自然明白這個道理的,也都清楚,三爺不想回府的根本原因是不想給王府當生孩子的工具人,是為了反抗老王妃和王爺。
隻是這些,都被王府的人安到了夫人的頭上。
“可是,三爺老不回府也不是辦法呀!”
冷嬤嬤勸解道:“您和三爺畢竟是新婚夫婦,新婚階段最是蜜裏調油,要是不趁著這段時間加深感情,日後時間長了,新鮮感可就淡了。”
時芙昕笑了笑:“新鮮感這東西,我要想做,保準讓楚曜記憶猶新!所以你們就放心吧,等我閑著了,我自會找楚曜聯絡感情的。”
安然看著時芙昕臉上自信的笑容,想到夫人和三爺幾次在房裏獨處,三爺逃也似離開的場景,猶豫了一下道:“夫人,你有沒有覺得,你好像嚇到三爺了。”
聽到這話,時芙昕愣了愣,先是疑惑,隨即眼眸轉動,想到楚曜躲閃的眼神、不自在的臉色,頓時莞爾一笑:“他會習慣的。”
安然是知道自家姑娘的大膽的,做事手段也有些出格,有些想法和行為還真有些讓人難以招架,不由看向冷嬤嬤,希望她能勸勸。
安然能看出來的,冷嬤嬤自然也能,斟酌了一下道:“夫人,有些事需循序漸進一些,三爺”
“三爺的身份、模樣、能力樣樣都出挑,可身邊卻一個女人都沒有這顯然不太正常。”
時芙昕目光炯炯的看著冷嬤嬤:“所以,你覺得他有病?”
冷嬤嬤被這話嚇了一跳,趕緊搖頭:“老奴的意思是,三爺可能、或許.在感情上有些遲鈍。”
“這感情遲鈍的人吧,有些時候太熱情了,反而會嚇到他們。”
安然站在一旁不住的點頭,要她說,三爺不回府,除去老王妃他們的原因,說不定還有她家姑娘的原因。
時芙昕沉默了:“我跟他說我喜歡他這還不對了?”
冷嬤嬤:“.可以稍微矜持一些。”
時芙昕不讚同:“你都說了,楚曜是個感情遲鈍的人,我要是再矜持,那我們隻能大眼對小眼,也別往前進一步了。”
見冷嬤嬤還想說什麼,時芙昕抬手製止了她:“我和楚曜的事,我自有分寸,我可不想在感情中做矜持被動的那一個。”
冷嬤嬤和安然見時芙昕主意已定,心中無奈,但也不敢再說其他了。
臘月二十二,是永安公主和時定浩大婚的日子。
這是時芙昕以榮親王府女眷的身份出席的第一個交際場合。
皇上的女兒,又養在太皇太後膝下,永安公主成親這天,來公主府參加喜宴的皇親國戚可不少。
時芙昕作為嫁入宗親的新婦,又是駙馬的姐姐,自然受人矚目。
隻是這矚目,卻飽含了不少敵意。
為了不在弟弟弟妹的大婚上鬧出什麼不好的動靜來,時芙昕對於各方投來的指點、議論都盡量避著、忍著。
為此,直接找個了亭子,獨自單坐。
寒冬臘月,亭子裏既沒有簾子,也沒生炭火,沒人願意來挨凍,時芙昕總算得到了片刻的清靜。
“你呀,真是不管走到哪裏都是焦點。”
夏侯歡顏笑著走進了時芙昕所在的亭子。
時芙昕見這種情況下夏侯歡顏還敢和她繼續來往,心中高興,拉著她坐下:“這樣的焦點給你,要不要?”
夏侯歡顏忙不迭的搖頭:“我可是個低調的人。”見時芙昕還能開玩笑,麵露佩服,“我倒真有些佩服你了,你如今的傳言可是不少呢。”
時芙昕嗤笑了聲:“謠言止於智者,人雲亦雲之輩不用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