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話實說,他真的很冤枉啊。

莫名其妙的,憐兒就一絲不掛的出來了,一點準備也沒有。

這事真的不能怪他。

見張鐵柱轉過身,蕭暮臉色緩和了些。

他把自己的衣服脫下,給憐兒穿上......

覺得不夠嚴實,於是把褲子也脫了。

還覺得不夠,幹脆把襪子也脫了,最後隻剩一條小褲衩還穿在身上。

“好了,你可以轉身了。”蕭暮咬牙,低聲開口。

“好好好......”張鐵柱轉過身,紅著臉,尷尬的撓撓頭:“管哥啊,你別生氣,我真不是故意的,你相信我!我張鐵柱可是正人君子!我的心裏隻有小月妹妹!你是懂我的!”

蕭暮:“......”

憐兒:“......”

“這件事......你不準說出去!懂嗎?!”蕭暮咬牙道。

“懂懂懂!你就放心吧!”張鐵柱連連點頭:“再說了!這事泄露出去!我名聲不也毀了嗎?對吧?!”

“你閉嘴!你一個男人!你怕毀什麼名聲?!”憐兒怒道。

“嘿!你個罪魁禍首!這件事你是全責!全責懂嗎?!”張鐵柱沒好氣道。

“我......你......嗚嗚嗚......”憐兒捂著臉,哭的稀裏嘩啦。

其實張鐵柱說的沒錯,憐兒突然赤身裸體的現身,還怪他看了?!

“張鐵柱!你閉嘴吧!”蕭暮怒道。

“好好好......管哥你別生氣,你忙你忙!我保證不瞅了!”張鐵柱連連點頭。

他真怕蕭暮走火入魔,之後出點什麼閃失,耽誤自己爺爺複活。

蕭暮緩了口氣,摸了摸憐兒的腦袋:“好了,張鐵柱知道錯了,他就是一個二傻子,咱們不理他。”

張鐵柱:“??????”

“好吧,不理他。”

“嗯,乖兒。”

“......”

張鐵柱咬著牙,冷哼一聲,也沒吱聲。

他終於懂了,為什麼蕭暮經常控製不住自己。

好家夥。

憐兒一直赤身裸體,飄浮在蕭暮的身邊,身為一個正常的男人,他能把持住就怪了。

蕭暮繼續痛苦的呻吟,憐兒哭哭啼啼。

張鐵柱沒搭理他們,連大氣也不敢喘一下。

沒辦法。

他怕影響到了蕭暮。

這時候誰若是來搗亂,張鐵柱一定會扒了對方的皮。

張鐵柱在密室裏走來走去,對於袁天順閉關的密室,他充滿了好奇。

從外表看,密室很普通,石桌石凳充滿了歲月的痕跡......

在牆壁上,偶爾能看到一些刻痕。

石壁有被劃過的痕跡,上麵的字,張鐵柱並不認識,但他卻見過。

“這是......甲骨文?!”張鐵柱詫異,用餘光瞥了蕭暮一眼。

所謂的甲骨文,也就是契文......

之前蕭暮被反噬,身上出現密密麻麻的古文正是契文,與牆壁上被劃掉的文字相似。

這一刻,張鐵柱開始懷疑袁天順是不是那個黑衣人?

但不對啊......

袁天順如果是黑衣人,蕭暮為什麼和他們一夥?

要知道。

之前在五道溝,蕭暮差點死在他們手裏,是黑衣人的突然出現才救了蕭暮。

於情於理,蕭暮和黑衣人也是一夥的才對。

如果黑衣人就是袁天順,對方奪走龍脈生機,直接給蕭暮不就好了?

袁天順要龍脈生機也沒用。

蕭暮打袁天順的時候,真是出工又出力,這些都被張鐵柱看在眼裏。

不應該啊......張鐵柱摸著下巴,一臉的懵逼。

這麼說的話,黑衣人另有其人,但對方會是誰呢?

袁天順為什麼懂甲骨文?!

他如果不是黑衣人,和對方有沒有什麼關係?!

如果有關係,袁天順和黑衣人是什麼關係?!

這一刻,張鐵柱的腦子很亂很亂......錯綜複雜,一點頭緒也沒有。

他想詢問蕭暮,但怕對方分了神。

如今當務之急,是複活自己的爺爺......其他任何事,都需要在後麵排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