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中年男人聽到吳橈的話,很是欣喜,連忙說道:“那明天下午兩點,可以嗎?”
“沒有問題。”
“那我這就去回複張市長,就先不打擾您了,明天見。”
“明天見。”
掛掉電話後,吳橈走到大皮箱麵前,蹲下身子,輕柔的撫摸著箱身,向對著情人般喃喃細語,溫柔醉心:“不用擔心,你將會是最完美的作品,珍於我心,伴於我身,永生永世。”
寧閑看著眼前對著皮箱溫柔有加的吳橈,再次刷新世界觀,難不成吳橈還是個變態?越發滲意撩人,深入骨髓。可誰能告訴我,這樣的變態究竟是怎麼養成的?
吳橈對著皮箱說完話,輕鬆愉悅的拉著箱子走出木屋,向山下走去。
吳橈的木屋建於陽山山頂與寧閑被邀的溫泉旅館算是近鄰,兩兩相對。木屋外圍是一大片花園,此時正盛放著絢爛的薔薇,嬌豔欲滴,引人一賞芳華。
寧閑就是被這片薔薇叢吸引,才專程過來取景。寧閑大學主修攝影,也算得上因趣所學,隻是從未想過會因此而丟掉小命。
如果有重來,寧閑寧願陷入那枯燥無味的馬克思哲學苦海,也不要為攝影為興趣葬送自己的生命。當然,這隻不過是寧閑一廂情願的假想,現實終是殘酷的,那個皮箱才是真實。
吳橈下山的時候途徑薔薇叢時,園丁正好在給花朵澆水,見到吳橈,立馬放下水壺,極其熱情:“吳先生,您要回學校了嗎?陽山的空氣格外清新,瞧著雨後,花朵都格外嬌豔,開發以後路也順暢,吳先生這房子可選得相當有先見之明啊。”
吳橈對著園丁點頭示意,溫和的笑著說道:“陽山是個好地方,我一直很喜歡,你把這片花園照顧的很好,平添很多色彩,辛苦你了。”
那園丁似是得了吳橈的讚賞很是欣喜,激動地拍著胸膛,保證道:“吳先生敬請放心,我一定會將這打理的更好,下次您來,便可以看到另一番不遜於此的美景。”
“那請你多費心了,我現在有事,便先行離去,以後有空再聊。”吳橈說完,待園丁說完再見,便接著山路而下。
寧閑看著一臉對吳橈崇敬有加的園丁,內心充斥著深深的憐憫,在這麼個變態殺人犯身邊做事,哪天被殺還不知道去哪哭去。
不過,平心而論,如若不是自己已死的事實,定是不會相信的,恐是他人說起,也覺得是個笑話。吳橈在人前從來都是彬彬有禮,溫和以待,從不因為自身的卓絕就去不平等的對待他人,所以吳橈無論是在學校還是在外界,評價都非常高。
寧閑之所以知曉吳橈,便是他一直是心中榜樣,甚至為此,寧閑在大學選修了一門心理學,授課的教授便是吳橈。
不知怎麼,寧閑突然就想起寢室抽屜裏,他所珍藏的那些照片,都是自己憑著各種“偶然”所得的吳橈。現在想來,甚是可笑,自己不也毀在這吳橈身上嗎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