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小二很快就將裴吉飛回夏國,又在深夜帶了個女人回了度假別墅的事傳播出去了。
一時間,京都上流社會裏的人都聽到了這個消息。
顏建中自然也聽到了。
他不可置信地聽著風的彙報,雙目猩紅。
“你再說一遍,裴吉帶著誰回了別墅?”
風:“一個女人,據手底下的人形容,是極其溫婉的一個女人。”
顏建中聽罷突然自我嘲笑般笑了起來,“嗬嗬,女人……”
還是個溫婉的女人。
他不敢往那個方麵想。
嘉樺,當年可是死在他懷裏的!
他親眼看著她閉了眼,又親手操辦了她的後事。
“這不可能,絕對不可能是她!”
可是,能夠讓二十多年來沒有踏出過安黎亞的裴吉,突然飛回夏國。
他又不得不懷疑,畢竟隻有嘉樺才能讓他這麼做!
難道真的是嘉樺嗎?
當年難道還是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給他使了什麼招?
連他一直以為的兒子,都不是嘉樺所生,就這麼簡單一件事,就將他騙了二十多年!
顏建中越來越不相信自己,他開始自我懷疑。
“當年,不想親眼看著嘉樺消失在我眼前,後事操辦完之後,我就交給底下的人去處理了。”
顏建中低聲呢喃,回想著當年的蛛絲馬跡,試圖找一個可以說服自己的理由。
風不動聲色地站在一邊。
當年他還是小孩,並不知曉這裏邊發生的事情。
突然,顏建中猛地拍了拍他的大腿,“一定是這樣的,當年肯定是裴吉回來了,他怎麼可能親眼看著嘉樺死在我們顏家!”
顏建中說服了自己,露出堅定的目光。
“好一個裴吉,嘉樺還活著!”
風實在不忍心自家主人陷入自我說服的困境,他猶豫著開口: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那裴吉為何呆在安黎亞二十多的也不曾回夏國?”
雖然被否認了,但風的這番話還是讓顏建中冷靜了下來。
風說得確實也有道理,如果這樣的話,裴吉不至於現在才飛回夏國。
“那就隻有兩種可能,一種是這個女人哪怕不是嘉樺,也是與嘉樺有關的人。”
“另一個可能,就是他們的圈套。”
風:“圈套?”
“是的,請君入甕的圈套。”
“但是不管是哪個原因,我都必須得一探究竟。”
顏建中下了決心,在這個世界上他已經沒有什麼可以留戀的了。
如果那個女人真的是嘉樺,他或許還有希望再次見到她。
如果不是,也能從那個女人身上,了解更多關於嘉樺的事情。
嘉樺這個夢,他已經做了一輩子,哪怕死於這個夢中,他也隻會覺得幸福無比。
他知道,嘉樺從始至終心裏也隻有裴吉一人。
可是又有什麼關係?
他擁有過嘉樺,哪怕隻是演戲,嘉樺也在他身邊陪了他那麼久。
久到他一輩子也不願意從這個夢中醒來。
“吩咐下去,讓其他人盡管到龍嶺湖墅,後天晚上我會讓蘇沫沫將蘇傾池約過來。”
“還有孫思月,讓她去媒體那裏鬧,利用蘇天德一家子逼蘇雲深出麵,鬧得越大越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