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關門弟子？”唐裝老人一下子驚呼起來，“收小寒的時候你都沒說是關門弟子，怎麼這小姑娘竟然成了你的關門弟子，莫非這小姑娘比小寒的天分還高？”
蕭老一臉的得意，“那是當然。”
“嘖嘖嘖，你可別糊弄我，小寒的天分我是知道的，當年我跟你搶徒弟你還急來著，我可不信這個小姑娘會比他的天分高。”唐裝老人撇撇嘴，一臉“我才不信呢”的樣子。
蕭老毫不在意，“信不信由你，不過我可告訴你，小微在我這裏學棋不到半年，如今的棋力已經能夠跟學了八年的小寒旗鼓相當了，你說天分怎麼樣？”
“不可能，不可能！”唐裝老人連連搖頭，“小寒，你說，你師傅是不是吹牛，為了給這個小姑娘造勢，把你拉出來做對比，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葉寒尷尬地笑笑，“這個……墨老……我師傅沒吹牛，師妹的天分確實是比我高出許多。”
和夏微下了棋之後，他也釋然了。夏微的天分擺在那裏，容不得他忽視。他自己一直是天之驕子，從小就天分過人。現在遇到了比他天分更高的夏微，也不得不說一個“服”字。不過他卻沒有嫉妒之類的情緒。自家小師妹比自己強，他也很開心。
“什，什麼？”唐裝老人看葉寒一本正經的樣子，驚訝地合不攏嘴。再看一直保持著沉默，一臉淡然的夏微，頓時感覺這姑娘有點深不可測起來。
其實夏微就是看他和師傅師兄互動頗有意思，當看戲了才沒出聲。
“小姑娘，你真的……”唐裝老人謹慎地開口，“學棋不到半年？”
“嗯，其實也不是。”夏微搖搖頭，“我是跟師傅學棋不到半年，之前自己學過一點，算起來，學棋的時間應該快一年了吧。”
“&*%*……”唐裝老人覺得自己的腦洞有點亂碼……
老人的表情著實搞笑，夏微憋不住輕笑出聲來。她笑的很漂亮，唐裝老人看到小姑娘的笑容，心情莫名地就好了起來，也不感歎年輕人天分高，好羨慕什麼的了。
“老蕭，怎麼有天分的都被你收了當徒弟，我比你還大兩歲呢，總共也才一個大弟子。真是氣死人了。”說罷，衝著蕭書平撇了撇嘴。
蕭書平嗬嗬一笑，“那是當然，我這不是比你善於發掘人才嗎？”
“哼。”
“行了，別老小孩了。我這徒弟是不錯，不過我聽說現在圍棋界傑出的年輕人也不少。前些年老紀也收了一個不錯的小子？”蕭老笑嗬嗬地問。
唐裝老人想了想，“你說紀宸的那個徒弟？老紀把那小子藏得好，我可沒見過。”
蕭老一愣，“你都沒見過？”
唐裝老人哼了一聲，“我去過老紀那裏好幾次，他總說他徒弟在魔都，我一次也沒見過，到聽他吹了好多次。跟你一樣壞。”
“行啦行啦，你那個大徒弟也很不錯啦……”蕭老一番安慰，可算是將小孩子心性的唐裝老人給哄好了。
另外幾個老人也過來，又是一番寒暄閑聊。
“吳老這次舉行紀念對局，還請了別人嗎？”有人問。
“好像不僅僅是京都的，連南方的一些老朋友都請到了。大家年紀都大了，以後聚在一起下棋的日子也不多了，能來的都會來吧。”
“說的也是，歲月不饒人啊。”
他們一邊說話，一邊還有人進來，不久，大門一開，有人叫道：“老紀，你也來了？”
隨即是一眾人的驚訝的目光。
夏微隨著蕭老的目光看過去，果然看到了這回和蕭老並稱為“南紀北蕭”的南方圍棋大師紀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