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刑天卻不這麼認為。
因為隻有他才能切實的體會到眼前這男人的可怕與瘋狂!
每次當自己也以為他會倒下之際,眼前這男人總能以頑強的意誌重新站起,並且給自己以更大的反擊。
一場戰打下來,其實他也挺不好受。
雖然沒有白衣宗主那麼嚴重,但身上小傷也不少,血淋淋的,看起來無比的狼狽。
要知道,他可是號稱戰神的存在啊!結果對付一位修為比自己低的人居然都如此棘手。
真是讓他不得不感慨,長江後浪推前浪,各領風騷數百年。
“你確實很強,當的起這西州第一仙王的稱號。要是我還處在仙王之境,可能確實還拿不下你。但你很不幸,我已經恢複到了半步仙君的境界。”
“所以,別再掙紮了,你以為為太古昆侖派付出夠多了。該為自己考慮一下了。”
“這一身修為,來之不易。望你且行且珍惜。”刑天忍不住勸降道。
這是以往的他根本不可能做的事情。隻能說,白衣宗主的實力太強,以至於他都不得不讓步。
然而,這話傳到白衣宗主耳朵裏,卻讓他忍不住的輕蔑一笑。
隨後他搖了搖頭道:“你可知道,我的道是仇?”
“我知道,我從你的出手中,可以體會出那股凜冽的殺機和仇意。正因為如此,你才應該留著自己的有用之身,去報仇雪恨。”刑天回道。
“不,你不知道。你以為我是仇恨他人麼?那太可笑了。”
“我仇恨的對象,其實是我自己!”白衣宗主石破天驚的道。
“我恨我自己當年那麼弱小沒用,遇事猶豫不決。該出頭的時候貪生怕死,最終落得了那場悲劇。”
“我恨我自己沒有力量也沒有勇氣去保護我想保護的存在,隻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一個個慘死在我麵前!”
“我恨我自己成了懦夫,苟活於世界,不敢去麵對他們,隻敢自己一個人躲在角落抱頭痛哭!”
“我有什麼資格怨恨他人?我所怨恨的,一直是那個我自己也看不起的自己罷了。”白衣宗主自嘲一句道。
“而現在,力量和勇氣我都有了。並且再一次麵臨了這所謂的死局。戰則死,退則生。”
“老天爺待我不薄,給了我再來一次的機會,我覺得,我該選什麼?”
“這該死的殘軀,我本就該在四百年前便扔掉。當初,是他們用命守衛著我,讓我苟活。”
“而現在,也該到了我盡使命,守護我該守護的東西了。”
“昆侖鍾,何在?!”這時,白衣宗主突然站了起來,大吼一句道。
話罷,隻見那原本被刑天打翻在地的昆侖鍾竟突然光芒大亮,再度飛來,並且一把融入了白衣宗主體內,讓他的一切傷口都開始迅速複合,氣息大增!
身為宗主,他自然有著整個太古昆侖宗的最大權限。
隻不過這些權限的代價,是需要命來償還!
不過,他也無所謂了。
該打的仗我已經打過了。
該跑的路我也跑到了盡頭。
老子信的道,老子自己來守!
這一日,白衣宗主,再戰刑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