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象山之巔,正好是整個天象的象頭位置。
而昆吾派和白山派的山門,則分別在象頭一左一右的兩隻耳朵上。
這兩家關係很是複雜,總結一下,便是私事不錯,公事競爭。
私底下嘻嘻哈哈,兩夥人幹什麼都行。但一遇到公事,就是打個麵紅耳赤,頭破血流也不肯罷手!
比如此刻,便是私人時間。兩家舵主正友好的聚在一起,一邊下棋,一邊聊天。
“唉,現在的修仙者啊,真是一代不如一代。明明條件越來越好,成績卻變得越來越差。這都幾年了,宗門花了這麼多資源教導,這幫學生居然連個核心弟子都出不來。不像我們當年啊,修行條件那麼刻苦,都硬生生的靠著自己闖出一番天地。”白山派的舵主率先開口道。
“誰說不是呢,近幾年驕奢淫逸之風是越來越重了。不單單我們這些宗門,還有下屬的那些所謂世家,都是如此。那一個個的大少,平常隻知道玩樂,根本不知道修行。這麼長時間,下麵這麼多縣,居然隻有今天才來了一個震動一郡的弟子,真是氣人。要我說,以後得加強對下麵世家的管理。進行獎懲製度,水平不夠的統統給我撤掉,看看他們還敢不敢偷懶!”昆吾派的舵主回道。
“而且就那一個,來了也不知道能咋樣啊。隻敲了二十下天鍾,剛剛入門而已,能有多少水平。估計又是一個普通弟子的料。唉,真是愁死我們這些老家夥咯,空有一身絕學都無人繼承。”白山派舵主知道昆吾派舵主的偏激,因此沒有理會他的後半句話,又將話題扯回到了莫尋身上道。
“這樣吧,要不這次我就大方大方,將這位弟子就讓給你們了。免得我們兩個每次搶弟子傷口氣。不過呢,你得把芳林草的分配多分我一成,怎麼樣,公平吧?”白山派舵主說著說著,突然冒出個念頭道。
“呸,要不我把他讓給你吧。你把藍魔石多分我一成。不,半成就行!”昆吾派舵主自然知道白山派舵主的主意,聞言頓時不屑道。
一有好東西就藏著掖著生怕別人和他搶。一遇到差的就推脫給他,想從他這撈一筆好處。這他媽的,做他的春秋大夢!
而就在兩人準備討價還價,為莫尋這個“無用”的新弟子打趣時,卻見兩個身影,突然慌慌張張的一起跑了進來!
並且兩人還爭先恐後,一副生怕弱於對方的樣子!
“怎麼了老穆?”
“怎麼了老許?”
“慌慌張張的,出什麼事情了麼?”兩人見狀異口同聲的問道。
來者,赫然便是他們兩個門派各自的招生長老,專門負責新來弟子事儀。
按理說,此刻他們兩人現在應該在天街附近看著新弟子測試才是。免得新弟子太著急,不自量力,強行衝撞,身受重傷。
但現在,他們居然一起出現在了這裏,還都這麼著急,是出了什麼意外麼?
“難道又是一個作死的新人,不管不顧,一口氣強行衝天街,然後被禁製滅殺,連你們也出手不及?”白山派舵主率先開口問道,這也不是沒有發生過的事情,不由的讓他將兩位長老的慌張聯想起來。
然而此刻,由於兩名招生長老剛剛用盡了全身力氣跑來,急的都岔了氣,因此這時竟說不出話來,需要使勁緩緩。
他們聽著白山派舵主的話語,隻得用身體動作來表達。先是點頭,後又劇烈搖頭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