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梓瑜和王瑩很快就達成了共識,等她離開之後,吳淮便看起來有些愁眉不展。
若是江梓瑜的戶籍直接辦了下來,那她是不是也就沒有必要在嫁給他了?
江梓瑜並不知道吳淮的心思,所以見他板著臉的樣子,以為他是在怪她要王瑩的銀子,心裏頓時就起了氣。
“你做什麼給我臉色看?”終是沒忍住,先開了口。
被她說了之後,吳淮才意識到自己的眉頭一直是緊皺著的,他稍稍舒展了一下,然後才開口道,“還不知你善歌舞。”
說完頓了一下,又繼續道,“這事不好,不該張揚。”
聽到他說不好,江梓瑜立刻就炸起毛來,舞蹈對她來說就像生命一樣,曾幾何時被人這樣嫌棄過?
“怎麼就不好了?”
聽出她話裏的火藥味,吳淮剛有些舒展的眉就又擰了起來,“尋常人家的女子,是不會學習這些的。”
吳淮說不出什麼大道理,但是在他的傳統意識裏,歌舞根本就是那些勾欄裏的女子用來勾引男人的,所以他這樣說也沒覺著有什麼不妥。
倒是江梓瑜,此時已經被氣的臉色有些發青,就連臉上已經的痂也跟著晃了一晃。
“你倒不如直接說我不是個正經的女子!”越想越氣,最後江梓瑜直接背過身子,不願意在理他。
吳淮在她朝他喊完之後先是一楞,然後就覺著自己說的話可能是太過了。
江梓瑜與村裏所有的姑娘都不一樣,她的性格和神態要比他見過的所有女子都要活潑,而她說過她的家很遠很遠,顯然就不是他們東華國的人,應該是與東華國的習俗也不大相同,所以是不是自己的話確實有些過了?
想是這樣想,但吳淮確實拉不下臉去哄那個背對著他的小女人,他看了一眼炕洞中燒的劈啪作響的柴,轉身出去又抱回來一大摞木柴回來,又往其中放了許多的柴火。
很快,坐在炕上的江梓瑜便有些坐不住了,他看著還在繼續添柴的人,頓時感覺又好氣又好笑,“你是想將我烤熟嗎?”
這炕已經開始燙屁股了,屋裏也因為火燒的足變得暖烘烘的,將兩人的臉煨的通紅。
“餓了嗎?我去給你做些吃的。”吳淮沒有接她的話,因為他知道江梓瑜應該是已經不氣了,就沒必要再去觸之前的黴頭,他將炕洞裏的柴火用灰壓了壓,然後才起身出去。
這個男人可能不會道歉,但他討好人的時候,確實能讓人真切的感受的到,見他麻利的去給她做飯,江梓瑜決定原諒他。
之後的幾天裏,王瑩都會在上午的時候過來學舞,直到天放黑才會離開,而她每日來都會帶著說好的“學費”過來。
江梓瑜也不藏私,按照王瑩身體的韌性,特意為她做了一個舞蹈專訓。
剛開始的時候,王瑩對她所教的基礎動作並不認同,那種打從心底裏對舞蹈的低看讓她的動作除了放不開,還帶著幾分敷衍和不耐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