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點兒印象。”李汐睜著眼睛說瞎話。
聽到李汐這麼說,其他人也紛紛開口跟她套近乎,徒留下李婆子瞪大眼睛一臉憤恨地看著李汐,但又顧忌著什麼,不管真的上前做些什麼。
李汐察覺到人群背後陰沉著一張臉的李婆子,眉頭一挑,怎麼說著,這種看不慣她又幹不掉她的眼神真是看的人心情通暢。
李婆子看到李汐看過來的視線,忙低下了頭。
經過了幾次教訓,她早已知道眼前這個大丫不是在自己能夠拿捏的住的,想到這裏她不由暗罵家裏那個賠錢貨,要不是那個小賤人把大丫推到河裏,大丫也不會變了一副性子。
自從她最後一次在李汐手上吃了虧之後,她是日思夜想,怎麼也想不明白,大丫那賤丫頭跟她那個娘一樣是個不頂事的玩意,就會哭哭啼啼,怎麼一下子變化這麼大,變得跟她那早死的死鬼兒子一樣,油鹽不進不說,還狠的要命。
她這段日子真是白天想,晚上想,醒著想,做夢也想,還真讓她琢磨明白了,大丫的性子是從落水之後變得。
而這一切自然都被李婆子怪到了李招娣身上,沒錯,當時李招娣推李汐下水,李婆子看見了。、
李招娣既然想對李汐下手,自然會提前看好地形,踩好點,挑的也是沒人的時候,那會兒子剛下過大雪,大家都在家裏貓冬,路上壓根兒沒人。
但讓她沒想到的是,她從家裏離開的時候被剛從茅房裏出來的李婆子看了個正著。
那會兒她剛提著褲子從茅房出來,就看到她鬼鬼祟祟地打開門出去。
就像李招娣知道剛下雪大家都在家裏貓冬,李婆子能不知道,這大冷天的要不是有事誰願意出門啊。
更何況她的動作鬼鬼祟祟的,一看就有問題,所以李婆子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。
她本來以為招娣那賤丫頭是出去會情郎或者是去偷吃什麼東西,如果是前者她是一定要鬧大了,招娣也大了,也是時候出嫁了,不過這彩禮可不能少。
如果是後者也沒關係,到時候她把東西搶過來,然後再讓兒子把那賤丫頭揍一頓,讓她知道知道這家裏誰說了算,敢吃獨食,非把她腸子打出來不可。
不過讓李婆子沒想到的是,李招娣要去做的既不是第一種也不是第二種。
雪地裏遮掩物少,李婆子也怕跟得太緊打草驚蛇,便遠遠地跟著,結果沒一會兒就看到招娣那賤丫跟大丫那賤丫頭站在河邊說話。
她當時還很疑惑,平日裏沒見她們兩個有什麼交集啊?
難不成是招娣那賤丫頭聽見自己跟銀柱的談話了,特地來找大丫告密?
李婆子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,剛想要出去把招娣那小賤人抓回來,就看見招娣朝大丫用力一頓,河裏大丫在掙紮撲水,她震驚地捂住嘴巴,剛想過去,就看見河裏沒了動靜。
平靜的河麵上之後冷風吹起的漣漪,李婆子看著匆忙從河邊逃走的李招娣,又看了眼已經平靜的河麵。
她最後還是選擇了沉默,反正人都已經死了,再說什麼還有什麼意義,更何況不過是個賤丫頭罷了,也就鐵柱那家夥把她當塊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