仙木居士一副驚恐至極的樣子,猥褻的身子幾乎彎到了地上,顫顫巍巍的說道:“這位少俠,老朽隻是一個普通的元嬰初期修士。
一直跟師弟躲在地下修煉,從未在修真界亂闖,不知如何得罪了少俠?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
叢秉聞言大笑了起來,仿佛聽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,笑得眼淚都蹦出來了,活脫脫一副不久前仙木居士和昆明上人大笑的樣子。
半響,叢秉才一邊笑著,一邊指著仙木居士說道:“笑死本島主了。
本以為鼎鼎大名,叱吒濱洲修真界上千年的仙木居士,在發現本島主之後,會毫不客氣的給本島主一擊,沒想到竟然是這番模樣。
真是好死不如賴活著,神仙也有低頭的一天啊。”
聽到叢秉這一番話,仙木居士知道他的一番表演做了無用功,可是他還是有些不明白。
為何叢秉那麼肯定,已經奪舍,完全換了身形樣貌的兩人,就是仙木居士和昆明上人呢?
“叢小子,哼,你是如何知道本居士的真身的呢?”
虎落平陽遭犬欺,仙木居士和昆明上人已經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分神期修士,語氣自是和緩了許多。
若是照他們的本心來說,一個手指頭便是送給叢秉的回答,哪還會如此“好聲好氣”的問話?
不過,即便仙木居士的姿態放得非常低,叢秉也沒打算放過他們,隻是嘻嘻一笑。
說道:“說起來,本島主越來越佩服方雲龍了,本來想拜他為師的,誰想到他不收本島主,讓本島主十分惱火。
可現在看來,本島主確實連做他的徒弟的資格都不夠。”
“方雲龍!!!”
仙木居士和昆明上人幾乎同時大喝一聲,怒火瞬間充滿了胸膛,似乎要爆炸出來。
不過兩人旋即又想起方雲龍已經落在他們布置的空間陷阱之中,十死無生,心中怒火瞬間便平複了下來。
有些奇怪仙木居士和昆明上人如此快的恢複常態,叢秉隻是愣了一愣。
旋即說道:“不錯,你們在神農穀施展秘術逃走,方前輩便知曉你們絕不會走遠。
沒有了肉身的你們,想必一出神農穀,便要找合適的肉身奪舍,那麼方圓十萬裏之內的元嬰期修士,就是你們出手的對象。”
仙木居士點了點頭,說道:“不錯,可是方圓十萬裏之內的元嬰期修士可不止兩三人,難不成你一個個的找下去?
何況你也不可能知道哪裏有元嬰期修士,哪裏沒有。”
叢秉點了點頭。
說道:“不錯,本島主是不知道哪裏有元嬰期修士,也不知到何處找你們二人。
不過你們卻在方前輩麵前露出了破綻,正是這個破綻,才讓本島主找到了你們。”
“破綻?”仙木居士眉頭一皺,說道:“什麼破綻?”
奇怪也哉,無論仙木居士和昆明上人如何回憶,都想不到他們在什麼地方露出了破綻。
竟然讓方雲龍知曉了他們的蹤跡,從而讓叢秉找到了他們。
叢秉嘻嘻一笑。
說道:“很簡單,被方前輩抓住的鯨山人的元嬰,雖然變成了白癡,最後化成了灰燼。
但方前輩卻從中找到了一種能夠印在元嬰體內的東西,而這種東西,據方前輩推測,你們兩人的身上也有可能有。
於是方前輩利用從鯨山人元嬰化成的粉末,煉製了一個巧妙追蹤陣法。
隻要元嬰中有跟鯨山人元嬰相同的東西,無論躲在天涯海角,都會被發現。”
“什麼?!”仙木居士鬱悶的幾乎要吐出血來。
這方雲龍可真是變態,竟然利用鯨山人元嬰中的滅神毀嬰粉,煉製陣法來追蹤。
真是聰明反被聰明誤,鯨山人是沒有被搜魂,可還是被方雲龍利用了,這簡直太令人鬱悶了。
連死人都能利用,方雲龍的精明可見一斑。
早知這樣,就不應該繼續跟昆明上人在一起。仙木居士恨恨的想著,目光掃了昆明上人一眼,心中後悔不迭。
可惜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,仙木居士可不敢將心中所想說出來,不然的話,連最後的盟友都會變成敵人了。
“嘻嘻”,看到仙木居士臉色瞬間變成黑色。
叢秉沒心沒肺的繼續嘻嘻笑道:“仙木前輩,在來到這裏之前,本島主已經斬殺了你們的另外一位盟友魂歸人。
這可是本島主斬殺的第一位分神期修士,想想真是令人難以置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