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不知道怎麼的,自從上次被那束花給散發出來的氣浪給弄傷了之後,偃月就隱隱感覺自己身體裏的內力不斷地紊亂,真氣在身體各處不斷地亂竄。
雖然他強行運功會讓自己紊亂的真氣會平靜下來,可是這也是治標不治本的,很快,內力就會再度紊亂,開始在身體裏亂竄,似乎是有兩股氣不斷地在身體裏亂竄……
他想運功將那股氣給逼出來,可是卻發現越是用力地逼迫,就越是難受,內力就越紊亂。
這件事,偃月沒有告訴任何人,包括自己最信任的手下。
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快去找謝珩談判。
此刻他覺得自己的胸口再度疼痛了起來,為了不讓自己身邊的人察覺到,於是他便佯裝鎮定地看著對方,隨後給了對方一個陰冷的眼神。
“現在沒你什麼事了,出去吧,我得休息一下了。”
對方被偃月的眼神看地身軀一顫,回過神來後他沒有任何的異議,略微垂眸行禮就轉身離去了。
而對方一走,偃月就捂住自己的心口倒在了地上,開始大口地呼吸。
等他調整過來之後,就開始盤膝在原地運功。
大概過了一個時辰,他才慢慢地緩過來,深吐一口氣,目光幽暗。
這……到底是怎麼回事……
為什麼他體內的熱氣這個時候都還沒有逼出來,難道是因為龍延果這種至陽之物是自己的克星,所以被它打傷之後,自己體內製衡好了的內力就會再度紊亂……
偃月捂住自己的心口,眼中劃過一抹陰暗。
似乎是為了印證內心這個想法,隨後他就伸手掀開了自己的衣襟,胸口頓時就出現了一道格外明顯的傷口。
這個傷口已經過了這麼久了,可是依然還是有很明顯的印記,而且還有越來越嚴重的趨勢。
“該死!”
他低咒了一聲,不明白為什麼到了關鍵時候就開始掉鏈子。
這個傷口如果不好,他的內力紊亂的情況會越來越嚴重……
就在這個時候,一封信箋突然射了過來。
偃月沒想到軍營裏麵,居然還會有人這般肆無忌憚地隨意進出,眼中劃過一抹警惕,但還是快速上前將射在柱子上的東西給拿了下來。
在看見信箋上的內容時,他頓時氣地直接把手上的東西給捏地粉碎,頃刻間,手心的東西頓時就化作了一堆的齏粉消散在了空中。
“我才不信!不過就是個龍延果罷了,以為我會中你的計嗎!”
……
與此同時,慕若徽正架著趕往東陵的馬車。
車內,慕笙正昏睡著,似乎是有所感應一般,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。
她強撐著身體起身,隨後掀開了眼前的簾子開口問外麵正在駕車的慕若徽,“剛剛有人來過嗎?”
“沒有啊,做什麼要這樣問?”
慕笙說,“真的沒有嗎?我總覺得有一種感覺……”
“是感應到了謝珩?”
慕若徽調侃她,被慕笙用一個白眼甩了過去。
“什麼時候,還開玩笑呢?”
慕笙想了想,才說,“也不知道是什麼感覺,就是覺得有些奇怪,好像是……”
慕笙一時半會也有些說不上來。
慕若徽卻笑了,說,“你當然說不上來了,那是龍延果認主了,它的感受也會傳達到你的身上,你剛剛感受到的感覺,其實是龍延果給你的。”
“它?”慕笙低頭去看自己的胸口。
其實先前慕笙隻覺得這花很漂亮,而且還有些惡心……
畢竟它緊緊纏在自己的心口,每動一下,慕笙都能感覺得到。
就跟……慕笙老實說,就感覺跟個寄生蟲一樣。
但是現在時間久了,又加上每天吃慕若徽給自己的藥,雖然惡心了一點,但也慢慢地習慣了。
等她有了精力之後,慕笙就漸漸地感受到了它帶給自己的感受。
而且她總感覺自己肚臍眼那邊燙燙的,好像有什麼很強烈的東西,不停地戳著,就好像是要突破什麼一樣,熱乎乎的……
慕笙其實內心隱隱也有了一些猜測,但是沒到萬全的把握,她也不敢確定,慕若徽也不肯告訴自己。
於是她說,“龍延果帶給我的感受,所以……剛剛,你說的是,先前,龍延果把偃月弄傷了的那一次?”
慕若徽微微一笑,“笙笙,真聰明,不讓它在那個家夥心口留那麼一道口子,接下去的計劃就不好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