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君見此,在內心歎息一聲,“也罷,既然你心意已決,那為娘的也就隻能盡力協助你了,但得等這場戰事過去,還有,莫要牽連笙笙,那慕容丞相,可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啊,還有他與長公主……”
謝珩見老太君欲言又止,便意識到了不對,不禁低聲詢問了一句,“娘似乎有話要說?那慕容丞相和長公主怎麼了?”
被自家兒子問起,老太君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,有一種和自己兒子在聊別人情事八卦的嫌疑,似乎於禮不和,不過眼下形式如此,她便隻能咳嗽一聲,附耳上前說。
“這……這是皇家醜聞,長公主其實是未婚先孕,才被陛下賜婚的,但那肚子裏的孩子是否是丞相的,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“你說笙笙她……”
老太君閉眼搖頭,擺手,“訪談之說,雖然荒謬,卻也未必空穴來風。”
老太君是名門之後,有自己的修養和原則,這種事情,她向來都是不感興趣外加不恥的。
所以她先前也對慕笙沒什麼好感,一是慕容笙先前的作為的確讓人生厭,把這種人娶回家注定家無寧日。
二便是她的身份,實在是太麻煩,阿九娶妻,她也不求大富大貴,隻求賢惠溫柔,能夠體恤阿九便好。
但奈何造化弄人,緣分來了,擋也擋不住。
於是老太君說,“這事,沒有十成十的的證據和把握,你莫要和笙笙說,恐怕會勾起她傷心的往事,畢竟若不是她娘早逝,她也不用在丞相府吃這麼多年的苦,哎……”
老太君說到這裏,又再度歎息一聲。
“是,孩兒知道,孩兒明白。”
老太君不知道的是,慕笙壓根就沒吃過苦,吃過苦的是原主,和她半毛錢關係都沒有。
因此,謝珩轉頭,就把長公主和慕容丞相這件事,說給了她聽。
果然不出所料,他剛說完,慕笙一口水就噴了出來。
“這麼勁爆?就是說我娘可能和別的人有了孩子,然後找了我那丞相渣爹接盤?這麼牛嗎?我就說嘛,我那娘怎麼能看的上他,真是活該!”
“……”
謝珩擦了擦額間流出的汗,不禁開口道:“笙笙,小聲一點。”
慕笙這才反應過來,忍不住笑了,“不好意思,我太興奮了,你知道的,我那丞相爹……反正我是沒見過,倒是見過我那婊裏婊氣的妹妹。”
繼室之女能這麼囂張,少不了渣爹的縱容。
慕笙不是古代人,不會慣著他們那惡心的禮意孝道,現在聽說他可能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,以後遇見了還能更加放肆,可不是更興奮了。
聽見慕笙的解釋,謝珩內心又是好笑又是無奈,同時也悄悄鬆了一口氣。
他說,“笙笙,你這次回去,也要小心了。”
玩笑歸玩笑,慕笙回過神來之後,也意識到了謝珩要和自己說的事情,於是她說,“阿九,我知道你的意思,剛剛是在開玩笑呢,你應該是想說,我娘死地過於蹊蹺,恐怕是遭人所害?而且可能還與當初我在巷子裏看見的那件事有所關係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