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珩點了點頭,“就十拿九穩了。”

當初他衝擊武神遇到危險,被各路高手圍堵絞殺,大哥預算到了自己有危險,讓江中淩先來救自己,若不是江中淩拚死和各大高手周旋,自己恐怕早已經經脈盡斷而亡。

而兄長那邊,如果有他在,或許也不至於落了個全軍覆沒的下場。

慕笙都不知道,原來居然還有這樣一層淵源在。

難怪阿九對他相當執著。

就在這時,天空飛來了一隻模樣特殊且美麗的小鳥。

兩人一愣,回過神來立刻意識到,那是周長青的鳥。

謝珩伸手接過,隨即打開了折子裏的信封慢慢地讀了起來。

他讀到一半,頓時臉色一變,“糟糕,幽州有危險,必須盡快趕回去!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已經來不及了,笙笙,你和我來。”

謝珩拉著慕笙重新折返了回去。

慕笙問謝珩,“阿九,現在就回去的話,要是這位江老不肯和我們回去怎麼辦?你已經想好了勸說他的方法了嗎?”

這個世界上,有人圖錢,有人圖利,隻要是人,就一定會有所圖。

但是慕笙卻猜不到,這個江老圖的是什麼。

因為他想要擁護的主子已經死了。

她總不能讓死人複活。

謝珩說,“我也不確定,但是為今之計,也隻能試一試了。”

就在慕笙眼中劃過不解之際,謝珩已經停下了腳步。

“笙笙,你這裏等我,我一刻鍾之後就出來,然後我們就出發,回幽州城,要快!”

慕笙點了點頭,謝珩就直接跳了進去。

這看似簡單的竹林和草屋,其實處處都是危險,謝珩才剛進去,就觸發了許多的機關。

他身形靈巧地躲過,隨後快步來到了屋前。

這時,一道淩厲的內力從裏麵釋放了出來,阻擋了謝珩的腳步。

謝珩隻能停下,隨後站立在屋外。

“謝小將軍,你這是何意?”

謝珩說,“江老,有些話,謝珩不便在這時多說,但如果是江老,您對我有救命之恩,於阿九而言,乃再造父母,沒有您當日相救,就沒有今日浴火重生的謝珩。”

“好了好了,謝小將軍,你不必往老夫臉上貼金,倒是你,說自己浴火重生,又是何意?”

謝珩勾唇一笑,隨即就見他負手而立,開口道:“江中淩,我是想告訴你,你不必效忠那徽帝,也無需效忠任何人,隻需服從我謝珩一人即可。”

屋內的呼吸微微加重,但是很快就被對方掩蓋了。

“這是何意?老夫還是不明白。”

他的話讓謝珩嘴角的笑意更深了,“江老,你還是想要讓我把話說地再直白一點嗎?我也不怕在您麵前誇下海口,謝珩隻有一句話,你隻需服從我一人,謝珩是將軍,可以是侯爺,也可以是其他任身份,無論是什麼身份,你的主子就隻有我一個。”

“我會將這裏重新洗牌,締造一個,江老想要看見的國度。”

少年的聲音不大,卻字字清晰,鏗鏘有力,眼中也閃爍著讓人畏懼的野心和決心。

屋內再度沉默,許久,才傳出江中淩放肆的大笑聲。

“哈哈哈!謝珩!你好大的口氣啊!老夫憑什麼相信你!”

謝珩說,“您可以不信,謝珩言盡於此,信不信在於江老您,但謝珩敢保證,能夠實現江老畢生夙願之人,隻有我謝珩一人,再無他人!”

“江老,謝珩要率援軍前往幽州城支援我娘親和嫂嫂們,我在前麵,恭候江老降臨,希望江老能夠想想過去與我祖父南征北戰的日子,也希望您能再度出山,護佑我國之子民。”

說罷,謝珩就沒有再停留轉身飛身離去。

在謝珩離去的刹那,一陣清風襲來,吹飛了屋簷上的竹子風鈴,也吹飛了外麵那層簾幕。

隻見陰影之下,居然坐著兩個人。

一個就是江中淩,第二個卻是一個陌生的中年男性,男性看上去約莫四五十歲,留著八字胡,樣貌清雅俊秀,眸中卻摻雜點點筆墨,讓人窺不見真實。

他指尖輕點,嘖嘖有聲。

“他的成長令人驚歎,看來這片大陸,會有一場創世紀的大洗牌,您說呢?江老?”

江中淩嘴角溢出欣慰的笑意,先前臉上的怒容也消失不見,他說,“老夫看出來了,定是與他身邊那女子有關,那女子,真是丞相府那個慕容笙?慕先生,老夫怎麼覺得,這其中有蹊蹺?”

男子臉上的笑意更深了,他說,“是非在己,該相信看到的,而不是從別人嘴裏說出來的不是嗎?”

江中淩歎息一聲,隨後說,“先生,謝將軍雖然決心已夠堅定,老夫也相信他,可是……他那受損的經脈,真的能夠修複好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