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州,不會有任何的變數。
金娘子再度喝了一口茶,隨後起身,“那就祝你一帆風順,生意興隆吧,聰明的小丫頭。”
慕容笙,你自詡聰慧,機關算進,不知道主人的這步棋,你與你那夫君,能不能算得到呢。
金娘子轉身走了,走地非常地痛快。
痛快地甚至讓慕笙感受到了不安。
她先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?
慕笙百思不得其解。
而金娘子走後,門外的雲蘿就忍不住走了進來,連續喊了她好幾遍,“笙笙,笙笙?你怎麼了?”
慕笙側頭看向她,“雲蘿,你在帝京那邊,有聽說過什麼消息嗎,比如前線的戰況如何?”
雲蘿說,“聽季淵說,這場戰役比較凶險,沒有謝家軍,我軍的軍隊少了足足三十多萬人,謝家軍也全部四下散入民間查無蹤跡。”
“那可有勝算。”
“勝算倒不算是沒有,隻是分析起來格外驚險而已,南詔早年被謝家軍打地節節敗退,如今也沒恢複完全,我們與他相對,不一定會輸的,當然,這也是季淵說的,不過他說總感覺有些蹊蹺。”
“蹊蹺?”
“他說自己暫且也說不上來,隻覺得南詔沒理由會在這個時候進軍,不過先前的捷報來看,李岩那家夥,雖然平常慣會裝傻充愣,守城的手段倒是還不錯,我走之前,還聽說第一戰是我們勝的。”
雲蘿的話,讓慕笙一字不差地全部記住,打算回去的時候和謝珩商量一下,他在這方麵比較懂。
與此同時,另外一邊。
謝珩正在院子裏寫著東西,他的筆才剛剛提起來,就有一雙細嫩白皙的手伸出。
“九郎,我來吧……”
謝珩動作一頓,下意識地順著聲音看去,就見到了許久未見的林音裳。
和初見時的她比起來,這回的林音裳顯然有些不同了,她一身綾羅綢緞,模樣也比過去要好了許多,甚至還用上了昂貴的胭脂。
不過謝珩向來對他人之事不感興趣,於是他毫不猶豫地奪下對方手上的磨塊,冷聲拒絕,“不必!”
麵對謝珩冷硬且明晃晃拒絕的態度,林音裳內心受挫,目光也不由地劃過一抹陰鬱,但是隨即,她的目光不禁放到了他的腿上。
“九郎,你的腿,其實是可以站起來的吧。”
謝珩猛地看向林音裳,聲音更冷了,“你說什麼?”
林音裳看著謝珩俊美的麵目,目光逐漸染上了一絲瘋狂,“先前……我去看望我那身負重傷的吳慶表哥,他可真是可憐,不禁死了唯一的依靠,還被人打地半身不遂,大夫說那人出手狠辣,招招都是往致命的要害而去,他的脊骨爛了,命根子也廢了,從此以後,再也無法行人道,這樣的手段,顯然是習武之人才能做地出來的。”
“你想說什麼?”謝珩的目光逐漸轉冷,握著磨塊的手腕微微收緊,目光流露出一絲殺意。
而林音裳看向他,再度微微一笑,“可不知道是我那表哥實在是怨恨難消,居然在垂死掙紮之際和我說,是你傷了他,你的腿沒有任何的事,你是他和你無冤無仇,為何非要一口咬定是你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