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方才在門口遇到九弟,他似乎心情不太好。”竹煙小手輕輕履上了他搭在軟榻上的大掌。

“他怎麼了?是因為什麼?”她話音剛落,連澈便反手握住她的小手,用力一帶。

竹煙身子一晃,猛的跌坐於了他懷中。大掌迅速撫上她背脊,連澈將她朝自己胸膛處一壓,低頭吻上了她的脖頸。

竹煙輕輕一楞,隨即小臉便微紅了幾分。在她白皙的脖頸上落下輕柔纏綿的親吻,連澈慵懶輕魅的嗓音緩緩吐出幾個字,“你這個好奇心勝過貓的女人。”

小手環上他的脖頸,她微微嬌嗔的輕喘幾許。眉間輕凝,她心中卻也暗暗思忖著。既然他不想說,那她便不問。在他身邊這麼多年,她有足夠的耐心等到他想說的那一天。

這些年,她一直都在等待,等到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刻,等到他奪權親政,等到他排除一切萬難贏取自己。

她很清楚,這個男人,用逼迫沒用。她用了八年的時間,走進他的內心。她了解這個男人,就如同了解自己一般。他不喜歡無理取鬧的女人,所以她願意選擇等待。

隻要他愛自己,那便足夠。

他們會有一個孩子,她會擁有他最完滿縱容的寵愛。

在他有意無意的撩撥下,竹煙隻覺身子漸漸開始發熱,她輕眯了眼眸,微側了小臉,在他懷中躁動了幾許。連澈緩緩抬起頭,似笑非笑的凝著她。

大掌輕履上她胸前的豐盈,竹煙眉目深凝著他,將圈上他脖頸的小手忽的一緊,她朝前一探,吻上了他的唇。

這個男人輕撩了起了她心中狂熱的念想,她胸中滿滿的盛情就要傾瀉而出,在他麵前,她從不想掩飾自己對他的渴望與愛戀,猶如罌粟般著迷。

盡管眼前的男人,神色慵懶的仍是溫溫淡淡。她唇齒間的吸吮與繚繞,卻是熱情如火,似要瘋狂的將他點燃。

即便是祭祖期間不可同房,但能如此膩在她深愛的這個男人懷中,便也足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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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襲黑影乘著夜色潛入了工部侍郎林元夏的府內,與他秘密交談過後,黑影迅速出了林府,朝帝都街頭巷內一間頗不起眼的民居閃去。

踏入幽暗無光的房間,黑衣人朝一名負手而立的男子一跪,低聲道:“主子,正如許言所說,公主確是被軟禁於了自己的寢宮中,且腳上被釘了鎖鏈。”

男子微微頷首,淡淡應道:“嗯,辦的很好。”他手輕輕一揮,黑衣人瞬間領命,退出了房子,潛於了夜色中。

盡管連澈臨行時叮囑清淺不要出重華殿,可鈴香方才不慎被開水燙傷,重華殿的藥坊卻又正好沒有了燙傷藥,她便獨自一人撐著燈籠去了一趟宮中的禦藥坊,替她拿了些治療燙傷的藥。

皎皎銀月斜斜的籠至這九重宮闕上,將夜色映襯的格外明媚而清新。清淺提著小燈籠,一麵欣賞沿途春夜的美景,一麵緩緩行在返回重華殿的小道上。

眼眸深凝時,一抹身影忽的從她麵前一閃而過。電光火石間,清淺心中輕輕一顫,她驚異的邁開步子,朝那抹黑影消失的方向追去。

微喘著追至了一麵露天花園處,那抹身影卻不見了蹤影。將小手撫上胸口,清淺強迫自己平靜下來,細細打量著四周的景色,卻再也尋不到那抹身影的去向,一切就如他不曾出現過一般。

她低頭撫了撫眉眼,再次向周圍探去。方才那一瞥,讓她的心髒差點從胸口跳了出來。

隻因那人的側臉,像極了顏銘。

清淺呆呆的在花園站了半晌,終是看了看閃著微光的燈籠,將手中的藥品攥緊了幾分,邁開步子,繼續朝重華殿的方向而去。

景月宮。

宿謹正獨自坐於床榻上,輕撫著釘於自己腳上的鎖鏈。每個女人都會有腳鏈,或金光閃閃,或碧翠盈盈。而她的這條腳鏈,卻是粗鏽寒涼,且生生穿過皮肉,如枷鎖般將她囚禁於這方寸之間。

幽怨的看著腳上的寒鎖,她心中不禁湧出了一抹悲苦,原以為以自己的聰明才智一切都會天衣無縫,卻不知,仍是逃不過連澈的掌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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