連彥輕輕搖頭,“這點小傷,無礙。”
連澈瞥了眼他的傷處,想起了方才在院落中光著腳,行為激烈的女子,與印象中那個笑靨如花,隱忍倔強的她,判若兩人。
究竟為何要去窗前,隻能等她蘇醒過後,才可知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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廂房內。
躺於床榻的清淺,纖長細密的睫毛輕輕顫動了幾許,她隻覺眼皮沉重無力,腦中昏沉不已。
皺了皺眉,她艱難的強迫自己緩緩張開了雙眼,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,看不真切。
清淺闔上眼,頓了頓,再次睜開眸子,眼中酸澀不已,她不由的頻繁眨眼,好讓自己適應這久睡初醒的視線。
待稍稍適應後,她緩緩側過小臉,將目光落向了房中。
落日的餘暉正透過窗欞,斜斜的映至坐在圓桌旁,將小手襯著臉頰假寐的竹煙身上。
她全身籠著一層氤氳的淺橘色。身旁不遠處,靜靜的候著一名侍婢。
收了目光,她動了動手臂,想要起身,卻發現全身虛弱無力。
床榻上細碎的聲響驚動了不遠處的侍婢,她忙行至了床榻前,伸手緩緩將她扶了起身。
身後的動靜讓竹煙眸子一睜,她迅速起身,來到了床榻前,“蘇姐姐醒了?”她輕柔的嗓音蘊了抹微微的驚喜。
清淺望著她,輕輕點了點頭。
竹煙忙倒了杯水,返身回到了床榻前,將水遞至她麵前。
清淺隻覺身子軟沉,微虛,便將小手撐於床榻上,穩了穩,才緩緩接過水杯。
久澀微燥的嗓子遇到清潤的水,她隻覺心中酣暢不已,端著一杯水,迅速的喝了下肚。
教水一潤,她整個人的精神狀態較方才靈清了不少。
“告訴二位公子,姑娘醒了。”竹煙朝一旁的侍婢吩咐道。
片刻功夫。
連澈與連彥便前後跨入了房中。
床榻上的女子正用枕頭墊在後背倚靠著,凝滯的眼眸已恢複了往昔的晶亮清澈,隻是眼底仍透著淡淡的憔悴與疲憊。由於整日粒米未進,她唇瓣血色盡失,眼眸張闔的也輕緩不已。
“身子可有好些?”連澈眸光探向她,徑自在圓桌旁落座。
清淺輕輕點了點頭,“好多了。”她清靈似水的嗓音此刻卻是虛軟細弱。
方才在房中,竹煙已大概告知了清淺,今日發生了些什麼事。
“昨夜,你可有看見什麼?”連澈直直的盯著她,嗓音卻是淡淡。
清淺低下頭,輕皺了眉,神色微苦,似在努力的回想著什麼。
半晌。
她眸光落向不遠處,緩緩開口,“昨夜我準備上床就寢時,無意中瞥見窗外似有個黑影。當時心中驚了一下,心想入夜了,還有誰會在窗外走動。便起身去看了一看,拉開窗欄,我便聞到一抹清幽怡人的氣息,遠處,有抹黑影瞬間不見了蹤影。當時也沒太在意。”
連澈微微頷首,眸光卻仍是緊鎖著她,“可還有別的什麼?你再仔細想想?”
清淺輕皺著眉,目光對上他,深凝了幾許,她思疑著說道:“夜色很濃,但這個人速度卻極快,步履並不很穩,有點瘸。”
連彥聽得她的言語,眸光微斂了些許,“看來我們在明,敵在暗。”
二人又同清淺寒暄了一陣,便起身出了廂房。
待二人走後,竹煙便喚侍婢備了些粥,讓清淺吃下後,便照顧她睡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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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清淺早早的起了床,去膳房忙碌了一陣,便提著食籃朝連彥的廂房而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