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人們說的凶獸之一便是虎了,似乎上來的百姓基本都遭遇過或見過。

目光朝前探去,前方是一片深幽的密林,將路全數隱了去。

已沒了通上山的小道。

她皺了皺眉,足尖一蹬,幾個飛身跳躍,落至了密林的入口處。

霧壓壓的一片,一眼望不到頭。

縱橫交錯的枝葉,層層疊邏,透著淡淡的蕭索與詭異之氣。

女子咬了咬牙,施展著輕功朝密林內探去。

不知行了多久,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不大的開闊地。

雖然幾乎都教樹木蜿蜒盤旋的枝幹遮掩了去。

可她仍是窺到了,下麵有…房子。

心中一陣欣喜,她悄悄的潛至房子不遠處的樹頂。

四周,她似乎聽到水流聲。

眼梢一挑,她側身移了數步,在房子後方的山坡上。

她瞧見了一脈清流,那水正潺潺的朝下遊而去。

輕輕回到房前,她隱於枝葉中,神色微凝的靜靜的觀察著房子。

忽的聽到房子似乎傳來開門聲。

她趕忙用小手掩了口鼻,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門口。

一抹高大的身影從房內緩緩跨出。

身旁一道而出的。是…幾名賊寇。

*******

翌日。

夜,莫家別院。

清淺洗漱完畢,緩緩行至床榻前坐下。

理了理塌上的被衾,她無意中抬頭。

卻似乎覺得窗外有個人影。

她心中微微一凜,起身便朝窗欞而去。

小心翼翼的推開窗欄,一陣清幽怡人的氣息緩緩飄散而來。

“這是什麼味道?”清淺微揚了眉,淡淡開口。

對麵床榻上的竹煙楞了楞,隨即移到床邊,套上繡鞋,朝她走來。

將小臉朝外一看,鼻子嗅了嗅,她開口道:“沒什麼啊,這不是長春花的香氣麼。”

“嗯,好像是。”清淺笑了笑。

她拉上窗欄,緊了緊,朝身旁的女子道:“睡吧。”

竹煙點了點頭。

二人各自回到床榻前,安靜的躺下睡去。

*******

一大清早,竹煙便起身,去了大廳。

清淺卻一覺沉沉的睡到了晌午才慢慢悠悠的起身。

她略顯遲緩的移到床榻旁。

木木的站了起來。

隨手執起了擱置在銅鏡台上的一枚簪子,緩緩瞧了半晌,她朝門口行去。

女子並未穿起外裳,隻是著了一件月白的中衣,光著腳丫踩在地上。

目光呆楞,發絲也是披散在肩頭的。

緩緩行至庭院內,她腳丫已被碎砂尖石硌的微微發紅。

盡管如此,她卻仍是這樣渙散的走著,似乎一點也不知道痛。

連彥剛踏出大廳,便瞧見了獨自緩步於院中的清淺。

唇角微微一揚,他朝女子行去。

走的越近,他越覺得有些不對勁,目光朝下探去。

她竟未穿繡鞋,就這樣光著腳跑出來了。

連彥眉間一擰,快步跨至她身後,大掌捉上她的手臂,將她一扯。

眼前女子轉了過身,那往昔清亮如水的眼眸此刻黯淡一片。

還凝著微微的呆滯,毫無神采。

“你怎麼了?”連彥如水的嗓音微微沉了幾分。

女子目光緩緩移向麵前的男人,那凝滯的眼瞳微微一縮。

她神色瞬間變的驚恐。

“血…好多血。”

女子顫抖著搖頭,朝後退縮。

連彥卻焦急著拽著她的手臂不放。

清淺緊皺著眉,額上鋪滿了細密的汗珠。

當眼中的驚恐放大到極致時,她揚起那隻攥著簪子的小手,狠狠的朝連彥的肩頭紮了下去。

剛從外麵回來的連澈,才踏入院落,便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。

他幾個閃身,躍至了清淺身後,伸手朝她脖頸處劈了下去。

女子身子一軟,連彥手臂迅速攬上了她的腰身,將她抱在了懷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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