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人們說的凶獸之一便是虎了,似乎上來的百姓基本都遭遇過或見過。
目光朝前探去,前方是一片深幽的密林,將路全數隱了去。
已沒了通上山的小道。
她皺了皺眉,足尖一蹬,幾個飛身跳躍,落至了密林的入口處。
霧壓壓的一片,一眼望不到頭。
縱橫交錯的枝葉,層層疊邏,透著淡淡的蕭索與詭異之氣。
女子咬了咬牙,施展著輕功朝密林內探去。
不知行了多久,眼前突然出現了一片不大的開闊地。
雖然幾乎都教樹木蜿蜒盤旋的枝幹遮掩了去。
可她仍是窺到了,下麵有…房子。
心中一陣欣喜,她悄悄的潛至房子不遠處的樹頂。
四周,她似乎聽到水流聲。
眼梢一挑,她側身移了數步,在房子後方的山坡上。
她瞧見了一脈清流,那水正潺潺的朝下遊而去。
輕輕回到房前,她隱於枝葉中,神色微凝的靜靜的觀察著房子。
忽的聽到房子似乎傳來開門聲。
她趕忙用小手掩了口鼻,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門口。
一抹高大的身影從房內緩緩跨出。
身旁一道而出的。是…幾名賊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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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
夜,莫家別院。
清淺洗漱完畢,緩緩行至床榻前坐下。
理了理塌上的被衾,她無意中抬頭。
卻似乎覺得窗外有個人影。
她心中微微一凜,起身便朝窗欞而去。
小心翼翼的推開窗欄,一陣清幽怡人的氣息緩緩飄散而來。
“這是什麼味道?”清淺微揚了眉,淡淡開口。
對麵床榻上的竹煙楞了楞,隨即移到床邊,套上繡鞋,朝她走來。
將小臉朝外一看,鼻子嗅了嗅,她開口道:“沒什麼啊,這不是長春花的香氣麼。”
“嗯,好像是。”清淺笑了笑。
她拉上窗欄,緊了緊,朝身旁的女子道:“睡吧。”
竹煙點了點頭。
二人各自回到床榻前,安靜的躺下睡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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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清早,竹煙便起身,去了大廳。
清淺卻一覺沉沉的睡到了晌午才慢慢悠悠的起身。
她略顯遲緩的移到床榻旁。
木木的站了起來。
隨手執起了擱置在銅鏡台上的一枚簪子,緩緩瞧了半晌,她朝門口行去。
女子並未穿起外裳,隻是著了一件月白的中衣,光著腳丫踩在地上。
目光呆楞,發絲也是披散在肩頭的。
緩緩行至庭院內,她腳丫已被碎砂尖石硌的微微發紅。
盡管如此,她卻仍是這樣渙散的走著,似乎一點也不知道痛。
連彥剛踏出大廳,便瞧見了獨自緩步於院中的清淺。
唇角微微一揚,他朝女子行去。
走的越近,他越覺得有些不對勁,目光朝下探去。
她竟未穿繡鞋,就這樣光著腳跑出來了。
連彥眉間一擰,快步跨至她身後,大掌捉上她的手臂,將她一扯。
眼前女子轉了過身,那往昔清亮如水的眼眸此刻黯淡一片。
還凝著微微的呆滯,毫無神采。
“你怎麼了?”連彥如水的嗓音微微沉了幾分。
女子目光緩緩移向麵前的男人,那凝滯的眼瞳微微一縮。
她神色瞬間變的驚恐。
“血…好多血。”
女子顫抖著搖頭,朝後退縮。
連彥卻焦急著拽著她的手臂不放。
清淺緊皺著眉,額上鋪滿了細密的汗珠。
當眼中的驚恐放大到極致時,她揚起那隻攥著簪子的小手,狠狠的朝連彥的肩頭紮了下去。
剛從外麵回來的連澈,才踏入院落,便看到了這驚險的一幕。
他幾個閃身,躍至了清淺身後,伸手朝她脖頸處劈了下去。
女子身子一軟,連彥手臂迅速攬上了她的腰身,將她抱在了懷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