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膳過後,清淺便回到房中,大刺刺的靠上床榻,悠閑的望著精致的帳幔哼著小曲。
目光一轉,她便想起了今日發生的種種意外事件,似乎這次出宮也極為隱秘。
眾人除了隱去身份,連名字竟也隱了去。
連澈連彥喚作木瑾,木寧。她喚為雪青,池宋喚為宋黎。
可思來想去,她卻是摸不著頭緒。
一陣輕輕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念想。
清淺撐起身子一轉,坐到床榻邊,踩了繡鞋往門口而去,伸手拉開了雕花木門。
池宋正立在門口,看到她的模樣,輕輕一楞。
眼前的女子看上去一副隨性悠然的模樣,發髻已教她放下,發絲正隨意的披散在肩頭,偶爾幾根發絲微翹著。
繡鞋則塌了後跟被她隨意的踩在腳下…
清淺微揚了眉,笑了笑,“宋管家有何事?”
池宋收了目光,開口道:“二位公子將要沐浴,這會請雪青姑娘過去伺候著。”
“……”
池宋見她不語,開口問道:“怎麼了?”
清淺微微一窘,望了眼四周,低聲道:“我還未曾伺候過沐浴。”
在皇帝身邊做禦侍幾月來,她還真真未伺候過他沐浴的。
池宋突然笑開,她似乎是誤會了,“姑娘多慮了,你不必親自伺候二位爺沐浴,你隻需整理好爺換洗的衣物送過去便好。”
清淺忙點點頭,應道:“行,我這就給二位爺送過去。”
她返身回到房中,麻利的翻出了連澈和連彥的換洗衣物,端著往二人的房間行去。
來到連澈的房前,她吸了口氣,定了定神,伸手開始敲門。
“進來。”
房內響起了他清幽如水的嗓音。
清淺推開雕花木門,邁著輕盈的步履踏了進去。
房內正放著一個精致的大木桶,裏麵彌散出的暖熱氣息讓房內一片氤氳迷離。
連澈負手立在木桶的另一邊,緩緩轉身,似乎正淡淡的凝著她。
透過這濕暖的霧氣,她看的有些不真切。
顯然,清淺完全沒有重新打理自己就奔過來了。一如池宋看到她時的模樣。
凝著眼前正微微打量自己的男人,清淺瞥了瞥嘴。
走到他的床榻前,她輕輕放下衣物,“奴婢先告退。”
“寬衣。”
還未等她邁開步子,男人低沉的嗓音就悠悠的貫入了她耳中。
她一楞,呆呆的立在原地。
平日裏替他寬衣隻要脫掉外袍就好了,可這次…是要脫光吧。
她深吸了口氣,隻覺尷尬不已…
半晌,她皺了皺小臉,終是轉過身來,略顯窘迫的移至他身前。
熟練的將他的靴襪除去,她起身將手伸向了連澈的腰間。
褪掉束腰和外袍,現在他隻著中衣和單褲了。
清淺咬了咬牙,小手輕輕移至連澈的胸前,緩緩的從衣襟處將中衣一點一點拉開。
隨著她手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,他精碩的肌理正一寸一寸的展現在她眼前。
他白皙卻健康的肌膚有著優美的線條,胸膛隨他輕輕的呼吸正微微起伏著。
順著胸膛往下看去,常年習武的他有著八塊棱角分明的腹肌,恰到好處。
而再往下是…寬鬆的單褲隨意的束在胯骨處,腹股溝正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…
的確是很完美的身材。
她微微別開眼,一咬牙,扯掉了他的中衣。
隨即緊緊的閉上眼,摸索著往他腰腹處探去。
觸上他滾燙的肌膚,她的手有點抖。
而突然被微涼的指尖觸碰,連澈亦有些顫。
他低頭掃了她一眼,卻未說話。
她閉著眼,胡亂摸索著,終是將他的單褲褪了下來。
胡亂中,她不知摸了他多少把……
清淺悻悻起身,閉著眼轉向門的方位。
緩緩睜眼,她加快了步子,向門口行去。
連澈抬眸,淡淡的瞥了眼她快步離去的背影,一腳跨入了木桶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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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清淺將換洗的衣物送至連彥房中後,便喚了夥計。
讓他替自己也準備一份沐浴的洗具,順便找來了一些花瓣。
沐浴完畢,她身著一襲素白的衣裙,周身彌散著清幽的花香氣息。
容顏清美素淨,肌膚勝雪,臉頰透著些許洗浴後的微微嫣紅。
發絲隨意的披散在肩頭,還凝了些許水珠。